“还行吗？”高嘉这屋里充斥了一股子羊腥味。
闻人寒瑛强忍着吐意说：“还行。”
“这有羊奶，要不先喝点奶？”高嘉推到她面前一碗乳白色的纯羊奶。
闻人寒瑛只是轻呡了一口就放下了，摇头说：“还是你喝吧。”
“嘴这么挑啊。”高嘉嫌弃的说。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乞丐婆婆，佝偻着身子背着一个小婴儿。
皲裂沧桑的手颤抖地伸出一只破碗，沙哑的声音哀求道：“两位美丽的姑娘，把这碗羊奶给我的孩子吧，他有点饿了。”
闻人寒瑛伸头看向她背后竹篮里的孩子，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是哭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是睡着了。
闻人寒瑛向高嘉点了一下头，高嘉瞬间就想到被人牙子卖过来的儿子，立刻慈悲心大发，将那碗奶给了那个婆婆。
“多谢好心人，多谢二位美丽的姑娘。”婆婆一边鞠躬一边道谢向后退去。
等到那位婆婆彻底消失在眼前时，小二才上前来。
“二姑娘你们也太好心了。”小二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夸赞。
“怎么我们好像还给错了？”高嘉问。
“那个婆婆人称鬼子母，见着了都得敬她一声婆婆。”小二说。
“鬼子母？诃梨帝母？”闻人寒瑛和高嘉惊讶地对视，难道说在这个时代也有关于她的传说？
“什么诃梨帝母？”小二惊讶地问。
“没什么，你继续说。”高嘉说。
“据说这婆婆以前也是个良家妇女，但是她丈夫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仗着她丈夫的宠爱把她的孩子害死了，她的下场也不是很好，后来鬼子母回来报复杀了她们全家，尤其是她丈夫和那女人的孩子，死的都特别惨。”小二声情并茂地说着。
“那她身后背着的那个孩子岂不是很危险？”高嘉紧张道，如果说她对孩子十分残忍的话，那个孩子肯定不保。
“姑娘这就不必紧张了。”小二神色放松说，“鬼子母是城中有名的人牙子，什么人都卖，主要卖的还是孩子，就连中原也有她的生意，孩子是她的摇钱树她不会伤害孩子的。”
“人贩子？那她应该很有钱啊，为什么要来这讨奶喝？”高嘉问。
“那个孩子应该是她新弄来的，主要就是弄出来给大家看看，有意思的找她买。”小二说，“不过你们二位刚刚是真的给对了，如果刚刚你们不给的话，估计你们俩也得被她卖了，我们这的人都知道这规矩。”
“嘶～”高嘉身子抖了一下，“果然心善还是有用的。”
“那鬼子母干这行几年了？”闻人寒瑛想到了些什么问。
“这可就久了，三四十年了吧。”小二想着说。
闻人寒瑛拿出小费给他，“谢了，帮我们催催羊肉。”
“好嘞。”小二高兴地收好钱去催了。
“想什么呢？”高嘉问。
“她干这行三四十年了，又是这里的龙头老大，说不定你儿子还被她掌过眼呢。”闻人寒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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