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林小雪问。
“讲完了。案子破了就是完了。”
“我想问你，麻子取了人家的1万多块钱，退了没有？”
“退了。他退了7000多，吃喝玩乐挥霍一空2000多。他爸带着钱到看过所，做了赔偿，把他保出来。”
“你真行！”林小雪竖起大姆指，由衷地佩服。
“该你讲了。”
林小雪说：“我讲啥了？我讲得没你好听，不用讲了。”她想耍赖。耍赖是为了逗高国顺玩。
“不行。不讲不行。不公平。”高国顺十分认真。
“我讲啥呀？”林小雪反问。
“就讲在陪舞中，你影响最深刻的事。”
“什么是最深刻的事？”
“例如，他们在跳舞中对你说过些什么话？做过些什么？”
“呸，”林小雪脸上显出生气，可她口气中却充溢出娇嗔，“你这人不充好心，想占我的便宜。明明知道男人尽是些色鬼，却要我讲不能开口的事。”
“不能开口？噢，明白了，他们占你的便宜，是吗？”
“嗯，是。”林小雪点下头。
“也就是说，他们在跳舞中有不规矩的做法。例如摸一下你后背，使劲捏一下你的胸脯，或者紧紧抱住你想吻……”
“别说了。”林小雪叫嚷开，“好像你在旁边看似的，真难听。”
高国顺还挺较真：“是不是这样？”
“是又咋样？不是又咋样？”林小雪一脸气色，硬生生地反问。
“是，你就不要再陪舞。”
“不陪舞我做啥？”
“重找个事干？”
“找啥事？”
“让我想想。”高国顺一本正经皱起眉头。
林小雪看着想笑，她没换个职业的想法，只不过是话赶话赶到那儿，真正让她换个职业还不乐意呢。她认真地说：“别想了，哥。我不想干别的，陪舞就最合适。”
高国顺摇摇头：“不行。陪舞不入流。”
“什么不入流？”
“陪舞在社会职业中不属于高贵有面子的工作。”
高国顺皱眉思索：“多了，一下我也说不清。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高中。那时我爸正病重住院。我就没好好学习。”
“可惜了，没文化找不下好工作。”
“就是嘛。人家那个人不是有张大学文凭。我没有，能做什么体面工作？”
“那你也不能在舞厅做舞女挣钱，不好听。”
“去远远的。嫌我不好，还让我叫你哥！以后不叫你哥了。”林小雪嚷嚷开。她微歪着头，圆眼稍迷看着高国顺，虽说她有气，却花开玉面，秋波荡漾，勾人魂魄。
高国顺心底里呐喊一声，好美的姑娘，天地间的造化太美了，让他碰上这么漂亮的姑娘。去细看，她眼含秋月，光艳夺目，魂摄人心。人说，秀色可餐，果然迷人。再细看，她身段苗条，曲线动人，装束朴素，当陪舞女郎确实合适。他败下阵来，败在X人醉心的XX里。说：“由你吧。你想做啥就做啥。以后我会常去那里看你。”言外之意，我会去那里保护你。
“这还差不多。像个当哥的。”林小雪娇嗔地向高国顺抛去个迷人的媚眼。
高国顺实在控制不住，张开口正想表白：“我……”突地响起一阵警铃，他刷地站起；“有人报警。今晚我值班。对不起。我得出警了。”他不无遗憾地说。随后，朝门前走去。
林小雪在后边跟着，边走边说：“这都四点了，天就要亮。你还有事？”
“我们出警不分时间。”高国顺走到门前，他转回身，关心地说，“小雪，睡一会，以后见。”
“好的。哥，再见。”出了门，林小雪看着高国顺的后背渐渐离去，突然生出孤独凄凉，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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