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中,杨姝正给沈林甫穿衣着装。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自己的夫郎,英气十足,让杨姝不禁伸出手去环抱。
沈林甫抱着胸前依偎着的女人,抚着那秀发。
“好了,虽是正嗷嗷待哺,可不能贪欢哦,晚间为夫再好好慰劳娘子。”
听到沈林甫这么露骨的话,尤其是那句嗷嗷待哺,让杨姝脸红到了脖子根,把头埋得更深了。小拳拳在沈林甫胸口锤了起来。
桃儿和门房老婆子已经把酒食都已经备好了,只是沈绍还没有把陈仲荣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未寻见人,反正也饿了,索性不再等了。
沈林甫拉着杨姝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对饮。
正说这话,外面已经叫了起来。“子卿,可是不好意思了,我在赌房处理一些事情,沈绍去我家没能找到我。”
听到外面有人来了,杨姝起身要回避,被沈林甫给拦了下来。“陈仲荣陈扬吉,你也认识,就留下了斟酒。”
沈林甫起身与杨姝出去相迎,见到陈仲荣,“哈哈哈,现在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迟迟未见扬吉身影,我忍不住便先吃了起来,而今看来,须是要再去弄些回来。”
“无妨,有酒就行,我在赌房已经吃了一肚子气。”
“且吃些酒压压,也让我听听谁敢给你这大档头气受。”
两人先于后面人进去,杨姝在二人坐下后斟满酒,便站在沈林甫身后。
陈仲荣见到这样,举着酒杯向沈林甫说道:“哈哈哈,倒是子卿胜过我等百倍啊,而今方抱的佳人归,又要去江宁迎亲。老陈羡慕啊,来喝一个。”
听到这话,后面的杨姝不禁脸色微微变暗一些。大娘子就要进门了,而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踏进那座府邸。
“哪里哪里,我这才刚开始,你已经儿女皆全了,倒是让我羡慕才是。”
“唉,”一杯酒下肚,像是打开了肠胃,开始在桌子上夹了起来。“你是不知道,这有了孩子,也有有孩子的烦劳。”想到杨姝站在那儿,觉得不合适,便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转口说道:“自从上次水贼上岸,掳掠了三县,连累的赌房每日鸟都见不到几个。”
“你这厮,还藏着做啥,还不说是谁给你气受。”
喝了一通酒,两个同窗好友也不再装斯文了,开始说起了浑话。
“还不是赌客输的惨了,在赌房乱发脾气,跟其他赌客吵了起来,这一吵没人劝,就开打了。他娘的,哪曾想,这鸟人一打把老子的骰子给打碎了。里面的水银被瞧见了,顿时闹了起来,要去告官。兄弟我是好一顿招呼,又是软的又是硬的。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说不了,这才每人给了二贯钱给打发了。”
“哈哈哈,唉,你小子也是活该,黑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被黑了一次,不冤枉,不冤枉。”
“你还笑我,我黑的钱,可是没少给你们几个鸟人花。”他所说的几个鸟人,就是指沈林甫、周康、杜省还有刘晟。
“哈哈哈,这我都晓得,来,沈某人自罚三杯。”
三杯酒后,沈林甫这才继续说道:“说正经事,我这次可是要你帮忙的。”
“说啥帮忙不帮忙的,有事直接说。”
“想必你已知道,我受荫补,补了这巴陵的县慰。哪曾想,今日去慰廨,就一个押录在那儿勾当。其他人都吓得没影了。”
“哈哈哈,别说那些鸟人,搁我要是知道在你沈县慰麾下勾当,也得跑,不然哪天皮不见了都不知道。”
“哈哈哈,而今怕是沈县慰正想你陈档头去麾下当差呢。”
“啥,你别糊弄我啊。”
“我没开玩笑,慰廨缺个都头,你干不干。”
“我倒没啥,披着一身虎皮想来我爹也乐见其成。就是怕你家老太爷和三老爷知道,你怕是有一顿受的。”
沈啸庭与沈品方三令五申,不允许沈林甫与三教九流混迹。
“无妨,今非昔比,府里长辈也不怎么管我了。倒是你是什么意思?”
陈仲荣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慢慢地喝完。“我记得你在去江宁之前说起过,而今那话还算数。想必你也知道,我家不比你家,我爹和祖父发达于码头搬运,仗着气力和手下人多,这才在巴陵城站住了脚跟。”
杨姝见陈仲荣杯中酒尽,上去给他斟满。
“这都头虽说只是个吏,可像我这出身,就是拿钱买怕是也买不到。而今承蒙兄弟看得起,陈扬吉哪能不识抬举。”
“扬吉严重了,而今水贼为患,正是我等靖卫乡邻之时。只是你也知道,都头都跑没了,弓手更是一个不剩。”
“这个反而好解决,前些日子三县被劫,益阳和湘阴远在西路(荆湖西路),但是华容却离得不那么远,只要遣人去说将一通,那些破家的汉子哪能不来。”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乡营也正准备筹备,倒是可以去华容招募,虽说有些不合制,但巴陵毕竟是州治所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闲话。”
“虽说是,可是筹建乡营可是不比慰廨招募弓手是县衙给银子,运气好还能在大家巨贾那里讨一些来,运气不好只怕是要得你自己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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