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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推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夏仁对面的女人，用十分冷淡的声音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似乎是问句的疑惑，但其实表达的是警告的意思。
“很精彩，而且，很准确了。你说的，都很对。但也都让我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我真的很不愿意在这里，我真的想拉你永久和我一起永世囚禁。”
“你不会的，第一次见面时候，还有上一次的时候，那些虚假的善意，不对……那份善意其实是对你自己的，不能说是虚假，因为我才能救你。”夏仁看着已经冷掉的茶，有些落寞的说道，似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你真的很想出去，我的身体，啊，准确地说，与我的身体联通的这个本源世界，是你最不喜欢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会忽然如此激进？”
“是的。你的记忆会进入这个世界，我能看到某些部分，你在我的眼中没有这么聪明。”女人直言不讳，不知是被夏仁说地极了，还是觉得这份信息没有价值，竟然脱口而出。
被人说不聪明还真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夏仁在心里这么想着。
“其实我从小就很聪明，而且很能打，只不过是你们眼界太高了。”
夏仁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对方说道：
“如果你愤怒到极致，并不是杀了我，而是让我永久被囚禁在这里？”
对面的女人面色一窒，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拥有将我囚禁在这里的能力，或直接或间接。另外，在本源世界，你杀不死我，或者说，我根本死不了。”
夏仁越说越有底气，结合之前的一些事情，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
“我妈消失之前，说这会是一场噩梦。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所以我最多是在这里受点苦。”
“母亲不会在那种情况下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更不会欺骗。所以，你并不是在保护我。”
夏仁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不想让我做噩梦，害怕我接触噩梦之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这样……”
“你在这个世界，就不再是特殊的个体了。”
夏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丽，而身前女人的笑容却越来越冰冷。
“所以我一开始的推理错误了，你对我并不是在保护，而是在防备，啧啧，坏女人！”
听到这句话后，身前的女人似乎有些讥讽，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呢，明明拥有这种推理能力，却一直扮猪吃虎，接触到这份力量之后，一直当个懵懂少年，难道是一直防备着我？”
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份意识，这种不安的确是需要防备的。
但，让夏仁忽然如此“聪明”的原因并非如此。
人的成长总有一定的过程，但在女人的眼中，夏仁几乎是一种顿悟的状态。
这其中包括他对自己契约灵态度的转变，包括战斗中格斗技巧和临时策略的应用，更包括此刻坐在她的面前可以侃侃而谈。
这个男人似乎瞬间拥有了能够看破虚假得到真相的能力，似乎真的变得聪明了不少。
“我一直都很聪明……这点你没有看出来，那就说明，你并不是从我出生就在我身体里的？或者说，你观察到我的生活知识一个片段。结合我的遭遇和你说话的内容，我很怀疑，你是在我觉醒灵师能力后才能窥探我的生活的。”
没有去纠结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夏仁看到的是这个女人说自己不聪明背后的原因。
“你这是在自卖自夸？”女人将自己的双手收入桌子之下，不由得握紧。
她已经不敢多说什么带信息的话了，这个小子已经聪明的不正常了。
“从小我就是如此，我集中注意力并且保持轻松状态的时候会非常厉害。这种能力……在我妈妈因为我去世之后就消失了，但是一天之前，又回来了。”
夏仁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由得笑了，似乎是重逢了失散多年的朋友，对方一直在心中并没有离开过一般。
这应该是一种心理禁锢或者障碍，当自己再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那种困惑和悔恨便随着这份禁锢一起消散了。
他从小就很聪明，所以哪怕是不听话，家里人也没啥办法，因为考试成绩次次第一堵上了父母的嘴。
他从小打架也没有输过，不管对方几个人，付出一些代价，最后胜利的人都会是他。夏仁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一直出类拔萃，相当不凡。
文武双修，老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到……那一天，那一天自己下手也许重……不小心，差点将一个企图占她妹妹便宜的流氓打出了人命。
“你不了解之前的我没有关系，也没有必要，现在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从你的名字和你的面目开始。”
杯子里的茶已经喝完了，这一次，倒茶的人换成了夏仁。
主客易换。
他将蒸腾热气的茶壶轻轻歪斜，里面的茶水溢满茶杯，然后慢慢推到了对方的身前。
茶水带着深绿色的波纹面，女人能够从中看到自己现在幻化的样子，微微皱眉，似乎不是很喜欢。
这一幕，又被夏仁看到了，或者说，他就是想要看到此刻女人的表情。
他心里有些唏嘘，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就不保守一些呢？
“你很重视你自己的面孔，或者说，你的面孔对我来说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那么你一定是我认识的，或者说能够被轻易查出身份的人。你，在灵域的时候很有名？”
这一刻，女人的心彻底慌乱了。
她看着身前正观察着自己的夏仁，觉得自己曾经想算计的人无比陌生。
太恐怖了。
为何他能够轻松的读出自己的信息？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多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
她尽力压制住内心的疑惑，同时不愿意让对方看出更多的内容。
但是越是这样，她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身体更加的不自然，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坐着都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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