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宫少爷知道很多内情。”离月冥挑眉说道。
宫九思脸上闪过一丝赧然,继续说道:“其实在下一早便发现了表妹与未昶之间的关系,奈何表妹为情所困苦苦哀求于我,我才答应替她保守秘密。原想有在下盯着,谅他也不敢做出逾矩的行为,正好也可考验他对表妹的真心。不曾想,他们的事情还是被家中长辈发现了,爹娘认为未昶此等做法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自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奈何表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竟要放下一切与未昶远走高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宫九思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幸好那几日在下不放心表妹,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于是那日在下便在净心湖把人给拦下了。”
“我是悄悄过去的,原想劝表妹跟我回去,不想表妹执意不肯,我们发生了冲突,表妹不小心落入湖里。当时天寒地冻的,等在下把她从湖里救上来的时候,表妹已经昏迷了。我不敢把她带回侯府,只得先找了家客栈安顿她,想等她好了再回去。”
宫九思重重叹口气,“谁知表妹养好身子后,却还是坚持要离开。她五岁的时候就来到了侯府,在下把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疼爱,自不想她为了一个男人,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况且未昶乃陛下钦点的榜首,他若突然不见了,陛下定会派人去追查,到那时事情就更麻烦了,表妹的名誉也会毁于一旦。”
“在下把这其中的利弊与表妹好好分析了一番,可她还是坚持要走。在下见她实在痴心的紧,便把未昶叫到跟前,与他商议一番后,最后决定先把表妹藏起来,等到侯府放弃寻找她以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如此一来,未昶也可以继续留在京城,如若他能尽快在官场里站稳脚,对于表妹来说也是件好事。”
“没想到,这才一年的时间,他们竟双双溺死于净心湖里。如若当初我能坚持把人带回侯府,哪怕表妹恨我,但至少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宫九思懊恼地垂下头。
“你们把人藏到了哪里?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你可曾去探望过宁安郡主?”离月冥问道。
宫九思兀自伤神了片刻才回道:“原本是送到了郊外的庙里,等到侯府去未昶家里查过以后,便又悄悄把人安置在了未昶家里。我家里人都以为是未昶负了表妹,才会害得她离家出走,就连大哥也不再与他来往了。自我帮了表妹后,便与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了不让家里人起疑,我也不敢去未家探望表妹,直到前几日收到了她的死讯。”
“书信也没有吗?”离月冥凝视着他问道。
“通过几封书信,大概有五六封吧。”宫九思回道。
“带来了吗?”离月冥又问。
宫九思忙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双手奉上。
白月初站在一座四合院里,看着那稍显陈旧的房屋子,以及院中布置地还算清雅的环境,她有一瞬的晃神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进到了梦里。
这时有一灰衣婢女急急忙忙走进左边地厢房里,又小心把门掩上。
很快,里面便传出那婢女的声音:“姑娘,奴婢听闻未公子的爹娘进京了,未公子已经出去接人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白月初几步走过去,推开了厢房的窗户,看到有个俏丽的人影坐在长凳上,手里正拿着针线在缝补衣服。
女子听到婢女的话以后,便暂且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问道:“未郎可有交代什么?”
白月初毫不意外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死去的宁安郡主——余霜月。
婢女犹豫地低下头,似是不太敢说。
余霜月脸上的笑意渐消,语调却还是非常温和,“你只管说。”
“未、未公子说,你们的事情他还未来得及禀明父母……”
“我明白了。”余霜月打断她,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我与未公子虽同住一处屋檐下,但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婢女点点头,忧心地看着她,劝道:“这些奴婢都晓得,姑娘也是为了未公子才会这样放低身段,未公子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想来未家人也都是明理的。若是知晓姑娘的一片真心,定然也不会苛责。”
余霜月莞尔一笑,“但愿如此,厨房里可有备下食材?今日我亲自下厨为二老做一顿接风宴。”
“食材都有,刚刚备下的。”婢女忙点头,随即又心疼地说道:“想姑娘从前在侯府时,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需要劳动您亲自动手做饭。您瞧瞧这才不到一年的光景,姑娘这双手都糙成什么样了。”
“只要未郎喜欢我做的饭菜,这点苦不算什么。”余霜月从长凳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白月初看着主仆二人进入厨房后,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她便来到了未家堂屋。
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墙上只挂着几幅字画,以及必要的家具外,连件像样的摆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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