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夜阑皱眉，那种连话都说不清的小子真是快害死人了。
这时在碧海阁的另一处……
“一姐。”
听到脑中传来的这声音，刚刚从惜禾堂出来的小一用鼻子嗅了嗅后往东南方快步走去。
“耀耀。”
瞧见前头的少年，她跑上前眨了一下右眼冲他笑道：
“难道，你是来躲阿夜的？”
阿夜现在跟小陆在一起，她正准备去找他们呢。
君耀点头一笑，暗想这也算是“躲”罢。
“一姐，妖王他曾经闯过天宫？”
刚刚从乾坤袋拿出一个馒头的小一手顿了一顿，随后将它递给君耀。
“吃吧。”
君耀接过馒头，跟着小一走到一个凉亭坐下。
“闯过。”
小一说完咬紧下唇，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若不是那厮是妖王，天君不得不权衡一番，那个贱人早就魂飞魄散了！”
君耀不觉蹙起眉头。
能让一姐如此记恨，她口中的那个“贱人”一定做了无法饶恕的事。
“这样说来，那时妖王为了那人可以与天族为敌。”
小一点头，“其实天族和妖族之间表面看起来没有争端，可早就断了往来。”
这样么。
君耀垂眸，看到左手中失了形的馒头后直接将它分成两半吃起来。
小一见状又拿出一个馒头放在他手中。
君耀看着馒头不觉笑起来。
笑起来真好看。
小一也跟着一笑，心中的不快立时消掉一大半。
还是阿夜说得对，心情不好就该来下界看美人。虽说她们天界也有吧，可是一个眼神儿稍稍不对，说不准就要惹下大麻烦。
“一姐，你还记得妖王的前未婚妻长什么样么？”
那个贱人？
“不记得。”
小一摇头，脸色又难看起来。
“天君怕我们这些人坏事，不止是我，就连洋泽司命也都不记得那贱人的模样。”
说到底，天君就是吃住他们打不过妖王，闯不进妖界，出不了那口恶气！
毕竟那贱人每次一到病逝年龄后，妖王就会亲自去冥府抢灵，然后再带去妖界转生。
如此反复，他们根本毫无机会。
“一姐想去，我便带你去。”
君耀的话让小一眼波一晃，立刻有了神采。
不过莞尔她还是摇了摇头。
她就是昨天遇上了，想起了本该忘掉的事。
“就算阿夜想起来，她也不会为了出口恶气而让两族对立的。”
“不过下次我再遇上他们，一定还会找他们不快的！”
对！下次一定要好好恶心他们一番！
“耀耀，我去找小陆了。今日学的那些我得去教他。”
小一起身朝亭子外跑去，跑着跑着就没了踪影。
凉亭里，只剩红衣少年在沉思。
为了一个悔婚之人与整个天族为敌。
君耀盯着手中的馒头皱起眉。
可昨日，妖王怎么还会有闲心来面对他们？
那时那只灵可虚弱的快要消失了。
而且绿萝也说，妖王之后直接带着那道灵回到了寝宫。
“为什么没有先护住那道灵？”
他是太自信自己能及时保住那道灵么？
可若妖王真是如此自信之人，又怎么会谨慎到每次都将那人带去妖界转生？
不论这件事简单与否，关键在于，凤凰如今还打不过妖王。
得想办法去一趟妖界才好。
临冬，山上的云雾过了午后便开始越发浓稠起来。
养宗堂里，小陆受宠若惊地盯着正在跟自己演示如何吸取天地间灵气的三人。
“咯，懂了吗？”
夜阑伸出右手食指，便瞧见她的指尖上不断有淡紫色的灵气在凝结，源源不断，好似那些灵气全部都被她掌控了一般。
惊讶过后的思流光盯着自己右掌如杯盏大小的一团灵气收回手，噙着一抹浅笑对小陆道：
“小陆兄弟，陪我去散散心吧。”
“好。”
对着屋内两团白影道别后，小陆跟着思流光出了养宗堂。
“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啊？”
小一几分抱怨道。她这才来没半个时辰呢。
“他们有他们的乐子嘛。”
夜阑似安慰的一句让小一越发疑惑起来。
“可疑。”
她今日竟然都没去黏着耀耀。
这时，夜阑一把搂过小一的肩，眉眼飞扬低笑道：
“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乐子嘛。”
“你是说……”
两人对视一瞬，莞尔室内传出一阵无比愉悦地笑声来。
入夜，两道白影出现在碧海阁一处温汤前。
“你确定他们在里头？”
“不然你以为我在小陆身上白种的符？”
“咦！”
某人嫌弃地摆手，一双杏眼鄙视地望着旁边人，“你居然用种符这种下三滥手段。”
“那我没有赤菩提，只能用这种方式感应他有没有危险呀。”
夜阑听罢点头，又以极其肯定地语气点头道：
“嗯，你绝对是一片好心。我不该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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