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赵氏的侍女见人都走光了，于是问道。
“夫人，我们也回去吧。”
李赵氏这会儿真是气上头的时候，哪还听的进去，当下就给了那侍女一记耳光。
“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一个贱婢而已，还敢在本夫人面前指手画脚。”
侍女也是有苦说不出，纵是满腹的委屈，也得咬紧了牙关咽下去。
“夫人教训的是……”
卧房内。
“芸香你去泡壶茶拿点糕点来。”
“阿语，你去找陆乘风说说话吧，这不用人了。”
两人应了声都出去了。
阳夏看着满脸泪痕的李书惠叹了口气。
李书惠露出一抹苦笑，两眼又滑落不少泪。
“老三，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儿啊。明知那是个火坑，还要亲手推我下去。”
阳夏什么话也没说，只好拍了拍李书惠的肩膀，想要以此给她些慰藉。
李书惠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你说，去清修的也是我。主意明明是李书宜出的，最后倒是你我二人把罪罚顶了个干净。”
“她就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吗？”
“恨不得吃我的肉，吸我的血……”
李书惠的瞳孔不断收缩着，眼里全是绝望与麻木。
任谁看了，都想不起她从前是如何娇蛮讨人嫌。
李书惠突然想起什么，抓住阳夏的手。
“我不想在凉州了，你说我回净元庵好不好。”
李书惠的眼睛不肯移开阳夏的脸，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她才不要嫁给那样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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