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漾的妻子对他说：“我玩的有点累了，不如咱俩凑合凑合？”意思是不当协议夫妻了。
妻子厚着脸皮说这话，也是费了一番勇气和决心的。
因为妻子发现苏漾其实不错，凑合凑合也还行，先婚后爱什么的。
“别……”苏漾有些吓到了，连忙摆手，一双漂亮的复古丹凤眼微弯，却不见多少笑意，有些颓，还有些空，只是道：“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顿了顿，又说：“如果你烦了，我们的协议随时可以结束，放心，舆论什么的由我承担。”
后来，妻子还是和他离婚了。
苏漾支付了妻子一笔天价赡养费。
妻子半玩笑半认真道：“苏漾，你这样，我都要不想离了。”
苏漾只是笑了笑。
妻子叹一口气：“其实你可以是一个好丈夫的，只是我不是可以让你爱上的那个人。”
苏漾脸上笑意收了：“抱歉。”
妻子好奇地瞅着他：“真想知道，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把你收服啊？”苏漾这样的，也会爱上一个人吗？妻子觉得不太可能。
苏漾没有再说话了，只嘴角依旧挂着弧度，像一个微笑的假人玩偶，永远戴着摘不下来的面具。
和妻子离婚后，苏漾没有再娶，他已经架空了苏父，成为了苏家掌权人，走到这份上，苏家已经没有人可以逼迫他了。
于是苏漾顺着本心，没有再娶。
他没有再娶，他那位妻子倒是再嫁了一个，一个和她初恋很像的男人，夫妻二人相忘于江湖，但见到了，也会点头打个招呼。
自己孑然一身的日子，苏漾一过就是多年，从青稚少年，到成熟男人，再到垂暮老翁，额头爬满皱纹，唯有那双复古丹凤眼褪去了勾人的妖气，却依旧清明又洞彻。
他收养了一堆孤儿，只有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苏漾才会发自内心地笑着。
那些孤儿承欢膝下，苏漾晚年倒不至于太过寂寥。
其中苏漾最喜欢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调皮捣蛋但活泼可爱，拍着一个小皮球，另一个小男孩过来抢，他便给他了。
无所事事的小男孩忽然抬头问道：“爷爷，你有没有什么遗憾？”
“遗憾啊……”苏漾想了想，他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但从脸部轮廓还是能窥见昔日神韵与风采：“大概就是，那年，我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吧……”
犹记那年玉皂山，A班同学围着火堆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想听真心话，她选了大冒险。
于是那张底牌上，他费尽心血少年慕艾满怀期待热忱想出来的问题，便没有出口。
只能随风而逝。
时过境迁已多年，苏漾人老了，很多记忆也模糊了，那张底牌，那个问题，也快要模糊了。
此时此刻，却又浮现在天空，浮现在眼前。
苏漾笑了。
＊
我就不告诉你们写的是什么，打我呀打我呀，略略略………………嗯，你们这么宠我，应该不会真的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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