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我们走，我帮你挡着攻击，你带我一起走。”唐梨揽住程朔的腰，焦急地开口。
头顶响起少年的轻笑，“姐姐，走不了了。”
唐梨疑惑抬头，“什么，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那边的赵钦身上，眼眸里乘着无限冷意，“他用药控制了我的能力。”
唐梨抿起唇，“那我们就杀出去，所有的伤害，我都可以挡住。”
“都停下！”宫凯忽然出声，叫住那些暗中准备攻击的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向程朔：“程朔，你忍心看她陪你一起死吗？”
宫凯的话，程朔听下去了。
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儿，灰白的眸子闪过几分异样。
他，好像不忍心她在这么好的年华里，陪着他这样的怪物，消失在这世间。
“阿朔，我可以！”唐梨仰头看着程朔，看出他眼底的迟疑，抿唇回答。
宫凯紧接着又说：“只要你现在放弃反抗，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唐梨这一辈子都会安然无恙。”这是他能为程朔做的最后一件事。
“阿朔，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唐梨伸手拽了拽程朔的衣摆，“我们可以走，相信我，我们可以离开。”
程朔伸手抚上唐梨的面颊，唇边带笑，他看着唐梨的脸，像是要将她的脸刻入脑子里一般。
“可是姐姐，我不可以。”他不想姐姐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下一秒，唐梨眼眸睁大，整个人被人抛出，朝宫凯的方向而去。
“记住你的承诺。”程朔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宫凯将唐梨接住。
“你放开我！”唐梨满脸焦急。
“抱歉。”宫凯低声道歉，“他活不下去了。”
“为什么？”唐梨忽然冷静下来，声音冷漠，“为什么受到伤害的人还是他？他只是为了复仇，想要一个公道，他有什么错？”
他们也想和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奢望？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所有的伤害，为什么都要他们来承受？
凭什么？
就因为他们是药人吗？
宫凯微微愣住。
唐梨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程朔身上。
他显然没有要束手就擒的意思，他被其中一个异变者踹中腰腹，直直的朝后面退去。
此时，他单膝跪地，手掌也撑在地面上。
他抬着他灰白色的眸子，冷漠地看着所有人。
“程朔！你要是继续反抗，我发誓，绝不会让你的小情人好过！”一道略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是一直躲在人群里看好戏的程允，他见程允竟然还有力气反抗，忍不住站出来。
程允的话，像是击中程朔的要害一般。
他身子僵住。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依次落在程允，程父以及赵钦身上。
“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你们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程朔说完这句话，伸手就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
显然，这种时候，他是不想死在他厌恶的那些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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