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开城门,大皇子有令,快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崔太守一见那旗帜的确是大皇子的旗帜,嗖叭,一支令箭射来,直钉在太守旁边的柱子上,一块玉牌挂在箭上,兀自摇晃不止。
崔太守一见那玉佩,的确是大皇子常佩之物,再不疑有它,命令道:“放下吊桥,恭迎大皇子!”
吊桥重又放下,这时大军前锋刚刚赶到,一个个惊惶失措,急惶惶的进了城。
安远城和安平城同属西京的卫城,比安平城略大,拥有更坚厚,更高大的城墙,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墙上已设置了上百架投石车与弓床弩。
穿着厚厚铁甲的骑兵们在大街上往来驰骋,大批穿着皮甲的士兵在大街上四处游荡,刀剑的碰撞声,铁甲的摩擦声,引来了一阵恐慌。
城中百姓十分恐惧,这些士兵看上去极为狼狈,个个垂头丧气,衣甲上还隐隐有那已发黑干涸的血迹。
如果说前面的士兵还能勉强以队列的形式入城,而后面的士兵几乎个个身上带伤,眼神恐怖,有的几乎是相扶着爬进了城。
不久一个黑色恐怖的消息传来,有人说安平城已陷落,二皇子在城中大肆搜捕大皇子的败兵,被抓住的,纷纷被处死。
崔太守在城门口迎接大皇子的车轿,这时夏审言一眼瞅到,忙吩咐道:“后面是公主殿下,快腾出几个府邸,先把公主和大皇子安顿下来'
崔太守没想到还有个公主,他也不敢多问赶紧下去准备了,这时远处冒着大团大团的黑烟,城中百姓的哭喊声,士兵的绝死抵抗发出的叫喊声。
公主下了车轿见远处的安平城黑烟滚滚,不由叹道:“一个不慎,竟致伤那么多百姓和士兵!”
这时沈易先听说公主路上险遭不幸,忙过来问询公主,听说又是侦缉处的人所为,不由怒火上冲。
崔太守将自己宅院腾出用以安顿大皇子使用,公主则被安顿在离大皇子不远的宅院里。
大皇子一脸郁闷,想起这城丢得莫名其妙,一时有些恼火,“我们大概损失多少?”
“殿下,我们损失了近三万人马,且所有的粮食都没带出来!”
听到斥候的禀报,大皇子心中已是极是厌烦,他见崔太守在一边,忙问道:“城中粮食够吃吗?”
崔太守一脸为难的答道:“你们来了,怕是不够了!估计能维持三天!”
大皇子心中一团烦恼,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下掷在地上摔得粉碎,咬牙切齿道:“给我挨家挨户的搜粮,和银子!”
这时崔太守忙跪下道:“殿下,不可,那样一来城中会发生饥荒,会饿死人的!”
“那我管不着,这是西京最后一道防线,此城一丢,我就得回去守西京城!”
大皇子极是蛮横的命令道。
崔太守无奈,只能去执行,一时间,城内鸡飞狗跳,城中居民家中的粮被士兵们一家一家的抢光,连鸡狗,猪,也一并抢走,一时阳光,城中居民怨声载道。
公主刚安顿下来,就听到城中乱糟糟一片,忙派斥候打探,听到大皇子在城中纵兵抢粮,忙派人去请夏审言。
夏审言本在城中安营扎寨,分配人手,布设滚石檑木,见公主派人来相请,急忙放下手头事务,来到了公主面前。
“夏师请见谅,我可能旧伤复发,孙医师严命我不可再下地走动,至少安养五天,没办法,这才请您来,望担待一二!”
“公主哪里话,有事吗?”
公主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大皇子纵兵抢粮,可有这样的事?”
“我听说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十几万人马拥进此城,去哪凭空找这么多粮养活这支大军!”
夏审言叹了口气,公主十分担心,“夏师,抢粮这件事最为不智,上下人心失和,我们会崩溃得越快!”
“可是目前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呀,毕竟只够维系三天,三天之后,一断粮,士兵一饿肚子,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哗变呢?”
“夏师,我们有百万人马呀,可为什么安平城有难,离安平不远的城都不来救援呢?”
公主的疑问使得夏师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百万大军听着是挺唬人,可是其中互不统属,各城都是大皇子的亲戚在领兵,却个个难以节制,大皇子手下能指挥动的不过就是三分之一!”
公主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么看来,大皇子的人马完全处于劣势,若是这些手握重兵的人也投了二皇子,那这西京城必保不住。
公主冷静的想了想,抬头对夏审言说道:“夏师,如今我们急需一场胜利,唯有这样才能震慑那些有二心,中间来回摇摆不定的城主不会投到二皇子的帐下,不然我们必败无疑!”
夏审言心中称赞道,真乃女中诸葛亮,小小年纪,心中有大策略,大谋划!
“你说的很对,你有办法吗?”
“夏师,你来看这两个城!”
夏审言看公主手指着羊皮地图上分属二皇子占据的两个城,东安城,东平城,两城互为犄角,厄守二皇子封国的北大门,这两城一失,就直接打穿到了出海口,那样的话,大皇子封国内地的粮草,银钱直从海上运来,那样就打通了补给线,不在受二皇子的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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