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赏着神栖阁。
从前殿到后院，再到荒芜。
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想什么呢？”
荆然从侧旁的一个小道走来。
看到君默站在那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疑惑。
君默侧脸看着他。
“没什么。”
即使有事，也不会说出来。
他就是这样。
“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是一场硬战。所以，我们都不能轻易懈怠。”
荆然知道现在说这话，君默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但看到眼前局势的严峻性，他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
就当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色入迷的时候。
竺衍神色紧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荆然，出事了。”
君默第一次看到，顾千雪会如此狠心，将顾家所有人都杀害。
似乎，她姓顾，只是为了以后，将这些最恨，强加在顾家身上。
“是千雪做的？”
君默往荆然的方向看了看。
其实，整个顾府都是被查封了。
但是，他们还是想找到一些原因。
不过，看样子，挺简单的。
荆然点点头。
虽然府上收拾干净了许多。
但是，许多地方，还是可以看出被摩擦过的痕迹。
以及，血迹。
“心中到底多少的恨，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荆然猜不出来。
在顾千雪的心中，从小便酝酿的痛苦，到底有多伤害人。
君默摇摇头。
自己也是一时想不明白。
既然要想离开，为什么要变成自己也讨厌的模样。
“她从小，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直到及笄之年，才能走出来。这么多年，冷言冷语不少，讽刺嘲笑一直都在。你说，到底积攒了多少的怨恨。”
君默虽然安慰不了。
却也明白，顾千雪并不是原来看起来的那么快乐。
起码，她看到的不是。
君默的话，倒是让荆然惊讶不已。
眼神里充满“你怎么知道”。
君默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这些，是曾经的她告诉我的。”
那时，她还没有成为笙王妃。
那时，他们还能一起拌嘴。
还会，有另一层关系。
这些事，荆然自然不知道。
在他的潜意识里，顾千雪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起码，不会出现如此应激的心理。
“可能，你说的是对的。”
在顾府转了一圈，荆然他们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荆然向君默，问了一句话。
“千雪和你之间，没什么吧？”
荆然要问的，毕竟不是这些话。
可是，在君默看来，可能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他只是淡然一笑。
“我们，曾经是奴仆关系。”
至于是怎样的奴仆关系，就不好说出来。
“嗯。”
荆然明白的点点头。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人？”
竺衍看了一圈。
收拾得挺到位的。
只是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没有处理好。
他们才得以清楚的知道，是谁下的手。
只是......
“荆然，你是不是也在想这件事？”
看着他一直在想什么，竺衍忍不住问。
“我只是觉得惊讶。千雪到底在想什么。”
君默看了看还没有消散的魔气，在顾府的上空，一直围绕着，不愿离去。
“不是她想什么，而是，这世界对她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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