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曼出了水，才反应过来，已经嘴唇发紫了，梁忘秋脱下外套，给她裹上，慕奕安让梁忘秋带着妹妹跟工作人员走。
张家栎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当慕奕安靠近他的时候，他低下了头，无措和愧疚。
“小栎，做错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可怜之处当筹码。”
他说的平静，且声音不大，旁人议论纷纷，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梁忘秋走过去的时候，偏头看了看。
他是个怎样的人？
梁晓曼的衣服都湿透了，在休息区的浴室待了很久，梁忘秋去给她烘干了衣物，回来的时候，慕奕安已经带着张家栎在大厅坐席等着了。
手提袋干干净净，慕奕安提着。
梁忘秋出来，梁晓曼在换衣服。慕奕安指指另一个方向，张家栎低头坐着，旁边放着一袋冰淇淋。
“小栎他精神受到刺激以后，做过两年的治疗，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
慕奕安解释，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男孩的时候，他五岁，孤僻，燥怒。
梁忘秋半笑，“你说的对，可怜，不是筹码。”
他做错的事，也需要他自己去面对。所以慕奕安要是妄图替张家栎道歉的话，梁忘秋根本不会接受。
慕奕安没想到她听的那么清楚，有些许的惊讶，不过转瞬间。
梁忘秋原本还想闲谈的时候，找点话题，或者问一下他怎么和张家栎的关系如此亲密，事到如今，她对这些根本没兴趣了。他是爱心泛滥也好，有隐情也罢，那都是他的事。
他的私事。
梁晓曼出来了，神情比较平静，梁忘秋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温热。
他们还有话要说，梁忘秋尊重妹妹的选择，转身去后面坐着，离得远远的。慕奕安坐在她斜对面。
这里不够安静，也不喧嚣。
回去的路上，梁晓曼一直笑嘻嘻的，梁忘秋也没问起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最后，张家栎放下戒备的表情，因为他正对着自己。
“姐，你就不好奇我们说了什么吗？”
梁晓曼皱着鼻子问。
“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解决了，你们俩说了什么，告诉我，我就听，不说就是你们的秘密。”
梁忘秋温和的笑，对于今天没看顾好妹妹，内心是十分自责的。
“啊？我说姐，你就不能活泛点儿，”梁晓曼噘嘴，忽然挑眉笑着转过来，“那我好奇你和小哥哥说什么了。”
梁忘秋吸口气，看着妹妹好几秒，“他想替张家栎开脱，我不乐意。”
“哦......”梁晓曼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不过姐姐身上也的确没发生过什么奇妙的事，平淡无奇才是她。
“走，下车。”
还没到站，梁忘秋就拉着妹妹下去，梁晓曼问去哪儿，她说，“大冷天出来一趟，你还想白回去吗？想吃什么，我们去吃好吃的。”
姐妹俩相视一笑，梁晓曼撒欢的在前面来回跑，催梁忘秋快点追自己。
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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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忘秋：我极力去保护我在意的，饶是你，也不能伤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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