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明知故问。”叶蔷薇声音平淡，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锐利的望着他。
凤凉城挑眉，“哦？”
叶蔷薇忽的勾起了一抹浅笑，“明人不说暗话，弱水蔷薇所求之事，凤阁主心知肚明。”
凤凉城眸光微沉，面上却露出几分讶然，“上卿大人竟是弱水的人？”
叶蔷薇垂眸，也知道这是个成精的狐狸，难缠得很。
“凤阁主，舍妹可还安好？”叶蔷薇灵动的眸里划过几分黯然，几分痛楚，小心翼翼又略带期冀的问。
凤凉城凤眸微挑，唇畔漾起一抹诱惑靡丽的笑，“舍妹？”
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纨绔样，整个人凌厉至极，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那双波光潋滟的琉璃眸有些发红。
“上卿大人原来还记得。”他嗓音淡漠，俊容冰冷，半是讽刺的道。
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尤其是，想到她浑身是血，了无生气的模样。
“伤势过重，不可能完全养好。”凤凉城神色有些许的黯然。
叶蔷薇踉跄了一下，一张英气灵动的脸毫无血色。
从前，她与兄长叶宸只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小妹，却，从未见过。
四年前，母亲从外面带回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小丫头，告诉他们，这就是小妹。
她当日有多欢喜，如今便有多难过。
虽然那个小丫头醒来时那么冷淡，谁也不愿理，谁也不愿见。
可她还是欢喜，他们三人的日夜陪伴，终于换来小丫头的软化。
虽然，她还是不经常说话，还是不愿见旁人。
她一闭上眼，便是她的模样，在桃花树下练剑时的英姿飒爽，趴在窗前看书时的乖巧，说话时微抿唇角眉眼带笑，那些记忆，零零碎碎，却全部都有她。
“还有呢？”叶蔷薇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艰难的问道。
凤凉城哑着嗓子道：“她失忆了。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叶蔷薇身子一僵，苦笑道，“忘了也好。”
忘记了便忘记了吧，那些仇恨便让他们替她背负好了。
叶蔷薇永远忘不了，那些最初的日子里，小丫头想起从前时骨髓里都是仇恨的模样。
可那个小丫头，还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最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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