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的节目，彩排进行的很顺利，江芸和姜瑜亏得练习得多，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表演完后，下面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江芸和姜瑜朝台下鞠了个躬，就小跑着下了台。
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做，恰巧，前两排是郑蔷和季郑睿，两个人一边看表演，一边忍不住也看向这两个人亲密打闹。
季郑睿负责亲密打闹，郑蔷负责笑的梨涡浅浅。
“他俩谈了多久了？”江芸小小声问姜瑜。
姜瑜摇摇头：“不清楚，但是不是开学那周，就带过来吃饭了么？最少估计也有三个月了。”
“了不得啊，季郑睿之前没谈过那么久吧，除了初中转学的那一个。”江芸感叹，“不过要是我，我也喜欢郑蔷这样温温柔柔的，学习也好，长得也好，给感觉人就舒服。”
姜瑜点点头。
两个人也不多谈了，不管怎么说聊别人的感情事，总感觉对别人也不太尊重。
彩排纵然大家都是没有化妆穿服装的，但是精彩的节目不被这些限制。因为正是元旦晚会那天估计也没啥时间看，所以两个人看的格外认真。
——
星期三放学，因为第二天就是元旦晚会了，所以两个人决定再去音乐社练一次。
江芸不知道为什么秦煜和顾行知也跟着来了。
姜瑜：“我叫秦煜帮我拎包来着。”
江芸的视线转到顾行知脸上，顾行知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脸：“想看看。”
但是隐藏在这样冷淡的脸蛋下面，是顾行知想要和江芸多待一会儿的心，哪怕真的只是一会儿，顾行知也很满足了。
如果可以，想要让江芸的眼睛里一直只有自己。顾行知的这个想法不由自主浮现到脑海里，但是随即又很快把这样的想法给掐掉了。
江芸能够接受你，就请感恩戴德吧，在一起稍微久了，就立马开始得意忘形？顾行知开始对自己抨击起来。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放的太过卑微……或者，顾行知并不是把自己放很低，面对其他人时候顾行知还是很平常的，他没有什么别的支撑自己的自尊心，所以拼命学习，把成绩当做自己的靠山。
唯一一个，顾行知见到过赢过自己的岳天纵，他对岳天纵表现得行为称得上傲气了，实际是拼命掩盖自己的自卑。
但是江芸，顾行知见到的她都太美好了，让顾行知虚假堆积成的信心在她面前不堪一击。于是对着江芸是自卑，但是喜欢本来就是自私的，顾行知觉得自己配不上江芸，但是又想要江芸能够很喜欢自己，所以就会对江芸产生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
顾行知不知道，这样阴暗的占有欲会随着随着掩藏时间的加深而加深。
——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排练有了两个观众，而且两个观众恰好是两位表演者的男朋友。
姜瑜蓦然就感受到了江芸说的羞耻，对着台下一群人倒也还好，但是现在只有两个人，而自己男朋友的视线又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姜瑜于是道：“不然请你们两个出去吧。”
秦煜和顾行知：请问在逗我么？
看着两个人疑惑的视线，，姜瑜咳嗽了一声，改口说道：“那就请秦煜一个人出去吧。”
反正顾行知的视线肯定在江芸身上，姜瑜盘算想道。
秦煜：黑人问号脸。
江芸差不多也动了姜瑜在想什么，便咳嗽了一声，看众人注意力转到她身上了，就劝了姜瑜一句：“反正早晚都要看到的，不用这样吧。”
姜瑜张张口好像想说什么，但是被江芸打断：“你对自己没信心嘛？”
江芸是那么懂姜瑜，一刺激就激了一个准，姜瑜立马说：“看就看，谁怕啊。”
从头到尾秦煜都没弄懂怎么回事，但是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应该是不用出去了，便坐下了。
“那开始吧。”江芸浅笑道。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江芸就侧着头开始弹奏，音乐从江芸指尖下泄露出来。
如姜瑜所预料的一样，顾行知的眼睛果真就一直盯在江芸身上。
钢琴放置的地方刚好在窗户的位置，夕阳刚好逆着光洒在了江芸的脸上，使得顾行知看不大清楚江芸的五官，但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江芸给人更加温柔了。
耳边优美的钢琴曲无不提醒着顾行知，这个人的优秀。
顾行知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嵌进手掌也完全没察觉到。
自己还不够优秀，要再优秀一点，要把她牢牢抓在手心里。
——
周四一大早的，姜瑜来到了江芸家里，是为了白晓玉帮忙化妆。
“干妈，给我化好看点。”姜瑜坐在白晓玉的梳妆台前面，眼睛眨巴眨巴说道。
白晓玉的眼睛中满是疼爱的神情：“知道了，你本来就很好看。年轻的孩子就是好，皮肤光滑细腻，完全不需要粉底来掩盖瑕疵。”
姜瑜转过头看着白晓玉，笑得爽朗：“干妈也很好看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比干妈还要好看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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