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找出丹药，喂他吃下，莫染玉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至尊神丹，可是经过天劫的，肯定有效！
紧张地看着夜碧玺，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然而，他微凉的身体，和更加微弱的气息，无不说明了，丹药无效。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她傻了一般，不知所措，“拿错了？对，一定是拿错了！”
小手一挥，一堆奇珍异宝，再一挥，一堆旷世奇材，再一挥，一堆仙根灵草，再挥，终于出现一堆瓶瓶罐罐。
她就在这堆瓶子里，抖着手，打开一个瓶子，看看，扔掉，再打开一个，再看看，再扔掉，如此循环。
被世人眼红，轻易就能引起一场祸乱的神丹们，此刻像是垃圾一般，被丢弃在地上，裹满泥土灰尘。
“在哪，到底在哪？”她眼泪模糊，也不肯眨眼睛，深怕自己又看错了。
她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之前给他吃的就是定魂丹。
好像她只要再努力努力，再仔细仔细，就一定能再找出一颗定魂丹。
这样就能证明，之前的确是拿错了，这样就还有希望。
“莫染玉……”
微弱的声音，即使在杂乱的叮当声中，也特别清晰。
莫染玉顿时僵住，立马丢下手中的瓶子，从新将他抱起：“你等我，我很快就能找到定魂丹了。”
“别骗自己了。”夜碧玺真的很心疼她。
她从来宁折不弯，从来不服输，从来不低头。
就算被自己暂时压制，她也不过是表面认输，可心里却有着她自己的小九九。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先前为了留下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
天知道，之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挽留，自己心里有多不舍。
罢了，既然无法离开，那就让她能好过一点吧。
夜碧玺温柔地看着她，问道：“我们是兄弟吧？”
“当然！”莫染玉拼命点头，泪水甩落也顾不上，“我早就把你当兄弟了！”
“那就好，”夜碧玺柔和轻笑，“人都有一死。这是我命数到了，与你无关。我死后，每年坟前一柱香……足矣……”
莫染玉摇着头，半点不想认同他的话，可他越来越虚弱的状态，以及迅速消逝的生机，让她无法逃避这个事实。
“这也不愿吗？”夜碧玺失望道。
“不，”她终于被迫开口认同，“我会的……”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艰难地替她拭去泪水，“每年都要来看看我，不然我会寂寞……”
“嗯……”尽管一点不想点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面即将陨落的他，莫染玉无法不满足他的遗愿。
“我知道你的性子。”夜碧玺看向雷霆阵外，君家堡的人已经到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回眸看向莫染玉，他继续说着：“你要替我报仇，我没意见……可你也要遵守我们的约定……每年来看我……”
莫染玉早已哭的像个泪人，胡乱地点着头：“好，我都答应你。”
“如此……”夜碧玺温柔地看着她，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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