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疯了？
经理强装镇静，侧过头望向他。
斐青似乎没有感觉到大家的震惊，他姿态自然地站起身来。
“大家都知道，在活动中增强消费者体验是我们公司擅长的领域。经过多次活动设计计划的修改，我们的活动策划部门以贵公司的目标效果，重新制定了一套既创新又高端的方案，包括浸入式场景布置、迎合当下年轻人想法的内容营销、以融入生活的内容进行热度话题制造等等。”
听到他这样说，合作公司的一位谈员面带疑惑，嘴唇翕合，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斐青抬抬手，将他安抚下来，道：“这些内容并未添加进刚才的展示方案，别急，很快就讲到原因了。”
“策划部门本来想以缩减活动成本为目标更改方案，但在更改途中，我们无意间发现了最优方案，不仅能增强用户现场体验，更能顺应国家的环保势头，改良品牌的口碑，加上前期对受众的精准选择投放，可以产生利润、声名、体验感三者皆高的收效。”
斐青见对方公司几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引起了，他嘴唇勾动，脸上却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但是，这个最优方案跟我们起初的目的背道而行，成本高于原计划一倍之多。所以……虽然非常可惜，但我认为，我们间的合作可能要到此为止了。“
“啊……”对方公司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慌乱。
同样慌乱的还有自家经理。经理用手抵着下唇，感到脑壳发痛。
室内静了片刻，还是对方公司的人先开口劝道：“这样多浪费心力啊，员工们好不容易完成的好方案。要不……降降价格……”
听他们这么说，斐青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道：“劳大家费心了，这套方案可以应用在很多领域，不会因此而浪费的。早几天风声刚放出去，就有两家公司来联系我们，想要这份完整的方案，还给出了令我们非常满意的价格。”
“这……”刚刚要求降价的职员面露难色。
“本公司一直注重口碑和品质，也注重与合作公司的情谊。所以一定与贵公司说明情况，等贵司确定放弃这次合作后，才会用此方案与他家公司商谈。”斐青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要请所有人起身，“那么，今天就到这……”
“等一下！”总负责人站起来，叫停了他。
讲到重要工作，方才的做作女人也冷淡下来，抱着臂，缓缓问道：“你确定，你们的方案是最优的，能让我们公司品牌得到极大推广？我们怎么相信你？”
“本公司的诚信度和实力，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您要是不相信，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斐青回答道。
女人想了片刻，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印闻公关虽然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公司，资源却出奇的好，跟许多大公司合作过，口碑意外地还不错。这显然是公司里有高人啊……
女人将眼神重新放回他的脸上。不知道能不能挖过来呢？即使不是那个高人，放在公司里当个花盆也好呀……
她一看过来，斐青感觉脸部的肌肉又瞬时僵硬了。
“行吧，这份方案我们要了。”还没等他说话，女人就再一次娇笑出声了，“只不过，价钱能再便宜几成，就更好了～不如就便宜……”
“我们让出四成。”斐青答得很果断。这绝不是因为他想快速结束这场谈判！他一点都不、不不不怂！
“爽快。”女人满意地笑笑，道：“合作愉快。”
又惊又喜地，几个月都落不定的合同终于签订完成。双方都很满意，没有撕破脸，最终商定的价格反而比原先还要高了许多。
“冒昧的问一句，这是你们公司的？”签完了合同，女人把眼光钉在了斐青身上。
“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经理答到。
“哦～副总啊～我就说怎么这么怪呢～怪有魅力的～”女人的声音又娇柔起来，“不知道这么帅气有才的男人，成婚了没……”
“我不喜欢女的。”合同都签完了，下班时间也到了，斐青再也装不下去了，木着脸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现在只想见林清洗洗眼睛。
“……”
室内一时又陷入了极度尴尬的状况。
“啊，既然这件事办好了，我们就先走了。”先撑不住的是对面公司的人，他们迅疾地站起身往外走，顺便带上那个愣住了的女人。
被扯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扒着门框，朝斐青方向嘶叫道：“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守护天使！！！～～～”
“……”斐青觉得自己还需要洗耳朵。
见他们闹的阵仗还挺大，经理赶紧把身边的几个职员都赶去帮忙送客人了。
周围安静下来后，经理收拾好桌面的资料、合同，走到自己掐着自己人中的斐青旁边，问道：“副总，您没事吧？”
斐青摇摇头，道：“小事。”
经理安下心，由衷地叹道：“副总你太厉害了！要不是有你，这单案子肯定做不成。”
斐青赶紧摆摆手，示意这不全是自己的功劳。
“就是……您刚刚说的那些方案，咱的经费好像……”经理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
“所以我才抬了一倍的经费。”斐青放下手，说道，“经费这里是不用担心了，你们用心做，研究一下，按对方目标方向修改，一定可以的。”
“好的！那我去工作了副总！”听他这么一说，经理突然觉得心头又双叒叕一烫，突然热血起来，一跺脚，就往办公室去了。
斐青看着他铿锵有力的步伐，摇了摇头。
要不是对方负责人像喝了假酒似的，这单子还真做不成。
哎哟哟想不得！三叉神经痛！
…………………………
【小剧场】
经理心头一热。
经理心头又一热。
经理心头又双叒叕一热。
看，公司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随时可以打上鸡血的人才。
这就是你升不了职的原因啊！
啪！（搬砖声）
斯密马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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