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抿着唇笑，“我刚醒，你还好吗？昨晚我睡着了，忘了给你让位置，要不你上来和我躺一小会儿？”
顾墨哪敢和赵耀躺一小会儿，拿着毯子一步一步往后退，“我认床，实在太困了，就先回去了。”
赵耀没有再说逗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离开自己的房间。
人走后，赵耀掀开被子起身，目光定在一床毯子上，探身过去把毯子抱在怀里，低头深嗅，有他的味道。
赵耀一夜没睡，就这么睁着眼看了他一晚，见他要醒，连忙把小毯子从他身上抽走，他的心意，他接受不了。
给他带去负担的事，他可以默默地做。
赵耀长腿一伸就像躺下睡个回笼觉，眼角余光却见到地上有一点红色，像是颜料又像是干枯后的血迹。
把被子放在床上，赵耀抬腿下地，凑近了看，这就是干枯了的血迹……
这个位置！
是顾墨。
想起刚才他不正常的举动，赵耀睡不着了。
顾墨他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想着赵耀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找到一个联系人，丝毫不管现在还是早上四点钟，电话通了，那边没接，手机一直响了三十几秒时那边才接起，一个中年男性没睡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赵耀的耳中。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就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清醒和睡意，男性的声音还是有礼而温柔的，没有一点儿起床气。
“杰哥，醒了吗？”
那边听见赵耀的声音深吸了口气，向是从床上坐起来一样，“小耀？这个点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一点钟才结束一台手术，刚躺下被吵醒眉心抽抽的疼。
赵耀一颗心都扑在了血迹上，“杰哥，我有个事要问你，男孩子流血会是什么病？”
问完之后就屏住呼吸，等待医生给他回答。
“流血？手上有刀口还是流鼻血？”杰哥的声音温和抚慰人心，赵耀连忙补充问题，“是臀部。”
“呃……男生臀部出血要区分是肛肠内出血，还是肛肠外出血，如果仅仅是皮肤外伤或者皮肤缺损造成出血，通过清创、缝合等处理后大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如果是肛门内的出血要判断病人是否有痔疮、息肉甚至肠癌的可能。不同疾病的出血特点不同，肠癌的出血为污秽状，常常形容为黏液浓血便。而痔疮的出血相对新鲜，量可多可少，并伴有一定的疼痛。肠息肉出血的颜色较新鲜，量相对较少，一般不会有排便时的疼痛，一旦出现不明原因的出血，一定要通过肛门镜或肠镜检查来明确出血的原因，针对出血的病因进行针对性治疗。”
“少量出血，不粘稠，其他的看不出来。”
“我建议你明天来医院做个检查。”
赵耀抬眼看向门外，门外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嗯，让你朋友来医院做个检查。”
“好的。”
顾墨回到房间把地毯洗好，把所有的垃圾用黑色袋子装起来，战队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卫生，到时候穿帮就不好。
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出门去。
现在时间还早，不会碰到什么人，刚好扔完垃圾晨跑。
刚出门，就碰见出来寻找吃的的剑仙。
“你又出门晨跑？”剑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顾墨一脸神采奕奕的，不知道他怎么天天有精神。
“嗯。”
两人打了个招呼，顾墨就要下楼，剑仙突然想起来昨晚上粉丝调侃他说长是长的帅的，就是没有腹肌……
呃……
“顾墨。”剑仙努力睁开眼睛，见顾墨停在了电梯边，大步流星走过去，“能等我一起跑吗？我想锻炼身体。”
顾墨上下打量了一眼剑仙，他刚刚努力睁开眼睛和大步走路的样子完全像梦游，又滑稽又搞笑，“行，不过你穿这身衣服去不好动作。”
剑仙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连忙向房间里跑去，边跑边回头和顾墨交代不要走，自己换一身衣服就出来。
顾墨看着剑仙跑步一颠一颠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幅度。靠在电梯墙外等他。
剑仙的速度不是盖的，为了能拥有一个好身材他要拼了。
快速换好衣服，简单的洗脸刷牙，不到六分钟就醒着站在了顾墨面前。
把垃圾丢在垃圾桶时，剑仙耸了耸鼻子，问顾墨，“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顾墨默了一瞬，把左手露出来给剑仙看，“是这个味道？”
剑仙看向顾墨左手，大手拇指上有一条伤口，位置奇特，让人猜不出来是怎么才能伤到那个位置。
“你怎么把拇指划了一道口子？而且这怎么才能划到这个位置？”剑仙挠挠头，摸摸口袋，口袋里什么都没有，本来还想摸出纸巾给顾墨把血擦擦。
“哦，应该是我刚才拆快递喇到的，当时没什么痛觉，你一问就火辣辣的疼。”顾墨没说谎，的确是拆快递划到的，不过是她故意的。用来掩盖真正想掩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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