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晶晶？”
“对。警官您还真厉害，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说说吧，关于你儿子的情况。”
刘晶晶眯起眼睛，看着陈铁生，“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我想知道没看到的。”
“我儿子刚生下来，挺好的，但不知为何，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就变成了那样。”说着，她就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警官抽吗？”
“我不抽烟。”陈铁生冷冷的拒绝了。
刘晶晶抽出一根，夹在手指上，点了起来，她吞云吐雾了一会后，继续道：“这些年，我带他，所有的名医，心理医生都看过了，可根本就不除根。”
“你儿子做图书馆管理员，是你去找校长求的情？”
“哼，他跟你说的吧。没错，我去找的他。”
“你明知道你儿子那样，你还让他出去工作，还是在校园里。”
“我儿子心地很善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他胆子也小，哪会存什么害人的心啊。说他杀人，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她说完，将烟头碾灭到了烟灰缸里。
“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说到此，刘晶晶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像你说的那样，他都不可能与人结仇，又怎么会有人陷害他？”此时陈铁生脸上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刘晶晶的瞳孔再次收缩，直到变成一条线，她才再次开口，“人心隔肚皮啊，警官，现在，变态心理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做起事来，哪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再回到局里，陈铁生来到审讯室外，看着站在外面的赵小麦，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就是个傻子，啥也不知道，净说些胡话。”赵小麦气愤的掏出口袋里的棒棒糖，拆开，放进了嘴里。吸溜了几口后，还觉不解气，便“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一旁的陆天朗，见她这样，关切的提醒她，“你慢点，别把牙崩坏了。”
“不用你管。”赵小麦怒瞪了他一眼后，将视线收回，又投入到了审讯室里。
陈铁生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刘亮一旁的小警员在看到陈铁生时，立马站了起来，为他让了个位置。
陈铁生走过去，坐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抖着身子，自我抱着脑袋的赵乾，开口轻轻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不知为何，赵乾在听到陈铁生唤他时，竟停止了抖动，并将脑袋慢慢地抬了起来，眼神略带惧意的看着陈铁生。
“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昨晚……”他歪着头，渐渐将手臂放下来，就在他们以为他接下来会再说些什么时，却看到赵乾又惊慌起来，他咬着牙，脸上的肉也开始跟着哆嗦起来，“她们打架，血！啊！不要打我！”他再次抱着脑袋边喊边闹腾着，连带着他坐的椅子都跟着他一晃一晃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
一旁的刘亮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你别装……”陈铁生直接制止了刘亮，对着转过头来看他的刘亮摇了摇头。
“陈队，这小子从刚进来就说这些胡话，我看他就是装傻充愣，证据都那么明显了，他还死不承认。我看他根本就不傻，这要真傻的话，会这样聪明的逃脱。”刘亮低声的对着陈铁生说道。
“你问不出来的。”说完，陈铁生就起身，走了出去。刘亮又瞪了赵乾一眼，便也跟着陈铁生走了出去。
刘亮加快几步，走上前，“陈队，那就这样，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老刘，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陈队，你是怎么知道有第三个人的？”
“赵乾说的。”
“你信他？陈队，那小子绝对是装的，潜伏在学校里，伺机干坏事，暴露后，就用神经不正常来逃脱刑事责任。况且，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的迹象啊。”
陈铁生耐心的听完了刘亮的话，“你说的挺在理。走吧，老刘，陪我去趟案发现场。”
“又去那干嘛？陈队，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证明赵乾是在清醒时作案的，并且让他伏法。”
“我们这次再去学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的。”陈铁生眼神笃定的看着刘亮。
刘亮听了，伸手挠了挠他那早已秃了的头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缩回了手。他暗自在心里嘀咕着，早上刚刚抹的生发膏，可千万别蹭掉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到的偏方，头发生不生得出来，就看它了。
一路上，陈铁生将车子开得飞快。坐在一旁的刘亮吓得直接攥住了把手，心脏更是砰砰砰的直跳。
来到学校，陈铁生将车子停好后，两人便下了车。
“陈队，他们汇报上来的关于死者的信息，与最初咱们了解到的没啥两样。”刘亮走近陈铁生，瞥着周围说道。
陈铁生听到后，拿出手机，打给了林顾念。
“喂。”
“怎么了？”
“Y市一中有你的同学吗？”
“我有一个女同学在那做老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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