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小老头犹豫的样子，吕安如补充：“您就放在桌子上，我远远指。实在不行，您拿出手机照个照片，我从照片给您指。”
这袒露无遮的明白话，说得白毅老脸挂不住，用钥匙打开保险箱，抽出一张有4k纸大的小抄，摆在吕安如临近的桌脚。说是临近，其实最少有三个人的身位。
应该是白毅让木兑兵两人保持的距离，吕安如进来自然站到木兑兵身边。早知道长个心眼，在对方还没完全搞清楚她和艾拉目的之前，先主动往前靠点。
白毅放好，不忘特别威风地补充句：“看吧，我还怕你个小姑娘不成。”
“那您还，”纠结来去，把证据锁保险箱啊？
艾拉后面的话让吕安如眼神制止，吕安如尽量往前探身去看小抄。
她才靠近点，白毅嚷嚷起：“远点，远点，你们能搞出这高科技的东西作弊，万一趁机把内容弄没呢。”
艾拉好笑：“您不是不怕吗？”说完忙捂嘴。
白毅让臊个大红脸，轻咳声：“和怕没关系，我在保护证据。”
“高科技，”吕安如重复白毅的话，眼波流转下，问：“您能给我展示下吗？您拿着，我不动。”
白毅用指头指指艾拉又指指吕安如，笑骂：“行啊，小朋友们演得挺好，一个个小学上过夏戏吧。”
吕安如则不愠不怒，正常回答：“主任您别逗我们玩了，啥事讲究证据，咱这不是配合您找证据吗？”
“行。”白毅答应，用手点到小抄中心，按三秒其中内容全部消失不见。翻过来再按三秒，内容又显示。
神奇在第三次让内容显示，需要反复翻五次。消失只需按一下，显现内容则需要配合翻页和特定次数。
“现在的学生啊，不好好学习，光想投机取巧。要是能把作弊的劲头用来学习，不早考好成绩了啊？”
白毅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倒让吕安如对有大侠心的主任多出几分好感。
便耐心询问：“您认为他用垫卷子纸做幌子，其实小抄吗？”
白毅一挑眉，不答吕安如话，反问木兑兵：“我认为吗？”
木兑兵脱口回答：“不是您认为，是我用那纸在抄。”
“闭嘴，此刻开始我没让你说话，你别说话，烦人！”吕安如瞪眼木兑兵，收获对方无所谓的表情，又问白毅道：“主任，我想问下，如果被判定全组串联作案会扣多少成就分呢？”
白毅讥笑声，扫眼屋里几个学生：“光扣成就分，你们想得太天真了。窜连作案自是每人都抄了，到时会全员开除。帮忙写答案的人一样开，跑不掉。”
在场所有学员脸色突变，吕安如第一个镇静下来，随后是木兑兵。不过他的镇静明显在装，不停大叫：“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抄我承认。别人抄没抄我怎么会知道，休想从我这里套话！”
吕安如随声偷猫眼木兑兵，对方藏不住的惊慌，反而让她心安定不少，之前最害怕的假设可以推翻。她最怕这小子受命于人，故意来迫害他们。
现在能确定不是了，而且他挺仗义。估计他想把所有事情一人大包大揽，害怕直接说被怀疑，瞎扯出自以为比较能圆事的言辞。
“闭嘴！”吕安如再次警告，转瞬凛冽的凶巴巴样子不复，对白毅笑盈盈说道：“早在学姐学长那听闻主任英名，绝对不会误判任何事情。若按这愣头青的一味承认结案，您也不好给上面交差吧？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说不清任何细化作弊流程，连小抄纸如何使用也是后面才补充。”
白毅半眯着的眸子快速闪过一缕意欲不明的暗芒，不答。
吕安如把包递给艾拉，伸开双臂，洒脱道：“您可以搜我身，没带任何其他工具。我靠近细看看小抄，保证五分钟之内让您很多困惑得到解释。”
对方没拒绝，吕安如不等机会流逝，又往走了两步半。
“呵呵，我也早听闻吕冰儿子天才，姑娘虽不学无术，但聪明伶俐，果然不假。”白毅很轻声的嘀咕句，而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诧异地望眼白毅，白毅正色神态不变，不过眼神倒少去几分疏离。
这什么意思？吕安如脑子思绪快如闪电，得到最靠谱的结论莫过于，白毅是妈妈的旧识，这要卖她面子，轻处理此事？
难怪他总提万一她给证据销毁咋办？原来实在暗示她啊。
问题大叔啊，她不是盛冥，没盛冥的能耐，现在除了硬抢小抄撕掉没其他办法销毁啊！硬抢完了，到时销毁的可不止小抄了，估计连您带办公室监控得一起销毁。
望着对方小眯眯眼，不住眨动的暗示，这份好吕安如真真接不起。
不过可以从正常角度处理，她相信事情存在冤屈。
大概扫视完小抄内容，的确是盛冥画的重点，而且主要是盛冥画的，其中没有周生多出来的内容。
“您这有木兑兵卷子吗？”
白毅没回答，木兑兵先急了，吼道：“要我卷子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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