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登记吧。”
她跟着护士走到病房门口，赶巧刘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董知瑜一把将她拉着，像是担心她又跑了一样，“董姑娘，你可来了！”
“姐，为了保障病人休息，请在般前结束探访。”护士提醒了一句，便走下楼去。
董知瑜转回身来，“刘妈，你看，我就不打扰了吧，你这些辛苦了，我煲了些汤，你和怀瑾都喝点。”着便递上手里的保温桶。
“我的董姑娘！你就进来看看她吧，正好她醒着。”刘妈着便将董知瑜往病房里推。
病房里亮着盏暖灯，董知瑜朝床头看去，那个人儿依然苍白，倚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本书。
“你们着话，我去打热水去，幸好你来了，我可以放心离开一会儿。”刘妈着便走了出去。
怀瑾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眸中泛起涟漪。
董知瑜站在那儿，不知该些什么。
“你来了。”怀瑾的声音中透着虚弱，从房间那头传来。
董知瑜这才晓得走了进去，将保温桶放在床头，她站在床边，克制住想要把她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往昔那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如今离自己仅有寸步之遥，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无碍，只是有些疲劳，歇两就好了。”
“嗯……”董知瑜触到她的眼眸，又闪开，“那我回去了。”她咬咬牙转了身。
手却被轻轻拉住，“瑜儿，我要去渝陪了。”
董知瑜愕地转回身来，“为什么？”
“上峰……决定将我调任军事委员会渝陪行营。”
“我听国民政府要还都玄武了……”
“是的。”
董知瑜一时不出话来，这个世界一直在跟她开着玩笑，她以为可以和怀瑾厮守终生，却被怀瑾告知她另有新欢，她以为就这么和怀瑾恩断情绝，却不想获知了“阿波罗”事件，洞悉了怀瑾或许另有隐情，她以为自己可以拼了命将这件事查出来，却不想怀瑾就要离开自己，被调到千里之外去了……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没有意义，她将怀瑾的手反握住，“别去了好吗？跟我到安平去。”
怀瑾愣了一愣，“事到如今，你不恨我了吗？”
董知瑜看着她，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她该恨她的，可又不能她知道了“阿波罗”的事情。
“瑜儿，去年秋在北平我就跟你过，我愿意跟你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政治的地方，过属于我俩的日子，但这个地方不能是安平。”
董知瑜只觉头脑突然冷静了，她轻轻放开怀瑾的手，“时候不早了，我改再来看你。”
怀瑾目送着她离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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