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心悦她。”
此话一出，七寻呆滞了。
御灵门掌门初月神情震惊，难以置信。
“师父，你……”
镜凡低头看向怀中的七寻，眼神带了一丝柔和。
“是我不让她走，也是我带她来的灵山。别说是你让她走，就算是她自己想走，我也不可能会同意。”
七寻的下巴掉了一地。顶着一张禁欲脸说出这样猥琐的话，镜凡也真是个神人。
“怎么，我是卖给你了？你给钱了？什么叫我想走你不可能同意？你这是变相软禁我么？”
镜凡低头看她半晌，突然笑了，这抹笑宛如冰雪消融，七寻看呆了。那一瞬间，仿佛漫山遍野的桃花都在她面前盛开。
“真是没良心。天天累死累活一日三餐都给你喂饱，偶尔还要御剑带你下山去逛街。我对你好不好？”镜凡边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七寻傻不愣登：“好……”
镜凡满意的勾起唇角：“那你就别离开。不走的话，以后一直都对你这么好，好不好？”
七寻依旧傻不愣登：“好……”
镜凡揉了揉她细软的黑发，垂眸掩下眼中的漩涡。
“真乖。”
七寻的脑子里“叮”的一声，清醒过来了。她黑着脸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镜凡一脸无辜：“没有。是你自己发呆。”
七寻老脸一红，眼神闪烁的别过头去。丢人！居然被美色迷的失了神志！
七寻一个凡人不懂，可初月怎么会看不出，镜凡他分明是用了摄魂术，才会让七寻对他言听计从。
她一脸绝望的后退几步。这是她的师父？是她敬仰了几百年、奉若神祗的师父？他居然对一个凡人女子用法术，如此卑鄙。
“师父，你疯了。你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怎么能为一个凡人女子……怎么能？”初月的声音颤抖。
镜凡不语，只是紧了紧揽着七寻腰的手。
“我不成仙，也无妨。”
初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瘫倒在地。
“师父你胡说！你修行了三百年，就是为了成仙。现在你居然说，不成仙了？”
镜凡眼神淡漠的看着初月：“从前只是因为无趣，凡间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修仙，只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曾听到过我亲口说，非成仙不可的话么？”
初月抿唇，脸色煞白。的确没有。在她的记忆里，师父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不似常人。
只是他天资太好，实力过于强大，因此让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肯定会飞升，可师父他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要成仙。
初月仔细一想，发现在过往的百年中，她师父对修炼都抱着一种无谓的态度，不像其他修仙之人那么狂热，甚至走火入魔。
“可是师父，为什么是她？你知不知道她只是个凡人，生命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老去、死去。她陪不了你多久。”
镜凡的眼眸深处隐隐有慌乱和烦躁，却被他压制的很好。
“上天入地，遍寻四海。无论如何，我也会找出办法，让她永远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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