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今个拿了第一。
方奇几个兄弟喊着顾茶去庆祝。
顾茶困，没去。
她现在越发的困了，没了大佬仙气，仿佛失了魂。
不过顾茶这次才不打算屈服。
她顾茶是那种人吗？
天色暗了，顾茶回到她的小别墅外面。
外面的路灯下。
少年背对着她站着。
听到脚步声，明璃回头看向顾茶。
“你回来了。”一身校服的明璃笑起来是真的有国民校草的感觉。
少年干净，气质，像活在漫画里的少年。
明与暗，纯与黑，路灯拉长的影子，随着阵阵的风，轻轻吹起，卷起少年的衣袖。
他迈开步子走向她。
“为什么讨厌我?”他困惑，不解，此时此刻还带着委屈。
他带着回忆而来。
踏过轮回，藏着无尽阴鸷与忧郁。
那些黑暗里没有她，他找不到她。
“没什么理由，我就是不喜欢你而已。”顾茶站在原地。
少年怔怔的看着顾茶。
“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哪个？
顾茶不明白。
茫然的看着明璃。
只是少年低下了头。
“可是，我不想放弃。”他声音很轻，近乎低喃，顾茶没听清，就见明璃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顾茶转身进了小别墅。
空荡荡的。
一片漆黑，顾茶从客厅开始开灯，打开了别墅所有的灯，明亮的。
如此甚好。
顾茶觉得。
猫大都擅长黑夜里行动，偏生顾茶是个异类。
她喜欢富丽堂皇，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就是不喜欢黑夜。
明璃回去已经很晚了。
他找到药瓶，发现医生开的安眠药已经吃完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他知道，她一定是记得的。
明璃不知道顾茶对上一世的记忆有多少，但是如此看得出，不美好的那些，都有。
那是冬雪融化之后的霈城。
万物生长的季节。
梦里有少年赤脚踩着莲花而来，步步生莲，一袭红衣妖娆。
笑的妩媚多姿。
她引诱了他，却也是他动了心里，梦里光怪陆离，唯一不变的，是少年那张脸，精致如玉的白皙，漂亮的猫瞳带着懵懂和几分娇媚。
她靠近他的怀里说喜欢。
那个时候明璃听到了自己心跳声，感受到血液翻腾的冲动。
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他还是伸出了手，与她交缠相拥。
醒来明璃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呆滞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学会疏远那个少年。
他试图将那些心思全部压下来，他们是兄弟，是朋友，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明璃唾弃自己。
那些可耻的心思，肮脏的想法，都不必让她知道。
从他早上给她送早餐，但不会去找她开始。
到了下午会有很多事情忙，不能送顾茶回家开始。
上辈子他曾经也试图过疏远她。
可是在偶尔一次路过学校后面树林的时候。
明璃看到顾茶斜靠在树杆上，姿态随意，眼里带着笑意。
在他不出现的时候。
她依旧可以过得很开心。
明璃有些难过。
这种忧伤莫名其妙，甚至很可笑，大抵是人心嫉妒作怪。
他没有出声，反倒是看向那个让她笑了的姑娘。
姑娘比顾茶矮了一些，看起来是个好学生，乖巧的风格，黑长直，呆萌可爱，低着脑袋微红了脸。
手里还拿着一封粉色的信件。
“顾少，我……我喜欢你。”
这种表白不奇怪。
这样的场面也不奇怪。
可是这一刻。
明璃出奇的愤怒。
他情绪少有波动，没有什么值得喜怒，那是明璃第一次愤怒，非常的生气，仿佛将要失去的，是他一生所求。
他应该离开的。
总是是兄弟，也不能听墙角。
可是脚下僵硬住了。
明璃无法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会如何选。
明璃不得不承认那个是个可爱的姑娘。
他曾经和顾茶去看电影的时候，电影里的女主角还是这般模样。
顾茶还给他说。
以后找女朋友，就要找这样的。
好乖好喜欢。
这人变化大，前两天还说她喜欢夜玫瑰一样的姑娘，过两天就又喜欢乖巧的姑娘。
顾茶这样的，倘若真谈恋爱交女朋友，那一定是个渣男。
只是顾茶从来没有女朋友。
那么……现在呢？
明璃收紧了拳，有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紧张。
“抱歉，你是个好姑娘……”
他听到顾茶温和的声音，因为对方是个可爱的姑娘，所以轻声细语的说，明明是拒绝的话，却让人春风拂面。
小姑娘笑着掉眼泪。
少年伸出手。
替小姑娘擦掉了眼里。
“别哭，为我这样的，不值得。”她说的漫不经心。
小姑娘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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