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哥。”
那个被区修然一脚踹翻的人本来想骂人的，结果看清是区修然之后，顿时怂了。
区修然冷笑一声，“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少钱的单子，能让我们家小战宁这么委屈？”
刚刚还在起哄的众人顿时跟锯嘴葫芦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闹了半天，是耍我们家小姑娘玩呢？”
区修然指着战宁放在卡座上的包和外套，立马有人给他递过来。
他动作自然的把外套给战宁披好，拿着她的包，牵着她的手离开。
战宁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掌心温暖而干燥。
他的手很大，衬得她的手特别小。
可战宁脑子里想想着的却不是要挣开他的手。
而是他刚刚对自己的称呼。
小战宁。
小姑娘。
……
她跟区小苑同龄，哪儿小了？
她发育的特别好。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喝了点酒，有点上头的战宁正想问区修然自己哪儿小，一阵冷风吹过，酒意都吹散了几分。
战宁瞬间清醒，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还好没问出来，也太羞耻了。
“谢谢。”
战宁把手从他温暖的掌心抽出来，又把自己的包拿回来，乖巧的站在霓虹灯下。
区修然看着她这副跟刚刚在里面截然相反的另一幅面孔，忍不住笑出来。
战宁歪着头看他：“你笑什么？”
区修然笑问：“你们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吗？”
战宁：？？？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战宁嘴角一抽，随手从包里摸出一片卸妆湿巾，把自己的口红擦了个干净。
没了唇妆的战宁少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倒是多了些属于少女的小清新。
她将脏了的卸妆湿巾折好，扔进垃圾桶，回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对区修然说道：“岂止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有些女孩子卸妆前和卸妆后还是两个人呢。”
区修然：……
“今晚真的谢谢你了。”
战宁说着，还特郑重的给区修然鞠了个躬。
区修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忘了自己踩在台阶上，直接一脚踩空。
然后，他担心了一晚上的，战宁那双高跟鞋没断，他的脚却崴了。
他车祸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觉得疼，可此时却因为崴脚疼的脸都白了。
战宁也吓了一跳。
“你没事儿吧！”她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区修然出车祸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
可别是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区修然苍白着一张脸冲她摆摆手，“扶我到边上坐一会。”
战宁看了一眼他说的边上——夜夜笙歌正门台阶角落。
就他俩这个装扮，大冬天的坐在台阶上。
那个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她大着胆子在他身上摸了摸。
区修然看她一眼，“摸什么呢？”
小姑娘，刚刚还羞答答的找他帮忙，连个腰带扣都解不开，纯的不行。
这才过去多久，就敢在他身上乱摸。
不知道男人不能乱摸？
战宁没有他那么思想不纯洁，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好看的眉头蹙了一下。
“你车钥匙呢？”
区修然坦然道：“司机送我来的，走的时候把车开走了。”
战宁：……
低叹一声，她只好扶着他往自己的车上走。
坐进车里，区修然忍着疼提醒她：“喝酒了不要开车，京城在年节期间查的更严。”
战宁在储物箱里翻出一个医药箱，放在腿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听见他的提醒，嗯了一声，慢声道：“我找了代驾。”
话音落，她把刚翻出来的云南白药喷雾递给区修然。
“先喷一点吧，等会代驾到了，让他先送你去医院。”
区修然一看那云南白药喷雾，顿时觉得崴脚的地方更疼了。
“这是……苏蜜给你准备的医疗箱？”
他指了指战宁腿上的小箱子。
战宁看了看小药箱，也没什么标记啊，怎么看出来的？
她还没问，区修然就已经看出她的疑惑。
他从战宁手中接过云南白药喷雾，对着自己的脚腕处喷了两下，然后打开车窗散味儿。
把喷雾还给战宁的时候，说：“我车上也有一个，被苏蜜强行塞进去的。”
不仅如此，他的所有车上，无论是平时开的车，还是用来骚的超跑，都有。
战宁哦一声。
区修然：……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冬马夜晚冰冷的空气顺着区修然那侧敞开的车窗灌进车里，战宁冷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发动车子，打开空调。
哪怕有暖气，她还是不习惯京城干燥又寒冷的冬天。
区修然关上车窗，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战宁，忍不住想笑。
明明那么怕冷，却还穿的那么少。
区修然这人，随性的很，想笑就笑。
听到他的笑声，战宁抬头看他，满脸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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