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究竟是个缺点还是优点？”
珑光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听钱老二与十七号正在商讨着的计划。
“原来只有我的数据能够制造出情绪收集条是你告诉钱老二的。”
珑光盯着十七号的眼睛，十七号像是能够看到她似的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珑光在心里默默记下十七号，继续往下查，又从十一号那里查到只有她的数据能够制造出情绪收集条的事是她告诉宋青彦的。
这下子两个罪人全都找齐了。
“愚蠢。”
珑光断开了连接。
“十一号、十七号，你们两个人为什么把只有我的数据能够制造出情绪收集条这个秘密告诉钱老二和宋青彦，你们可知道对方现在为什么要让四号替换我？”
十一号、十七号都不是蠢人，她们两人都是珑光的一部分，现在发生的事她们早就预料到这个风险，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四号为了能够与宋青彦合作竟然会选择背叛她们。
十七号：“我们才不蠢，是那四号蠢，还有十一号也蠢，竟然会相信宋青彦的鬼话。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他们。我本来也预料到这事会有风险，可是我当时想过了，如果我们能够齐心协力的话，一定不会被别人利用。”
“你有想过？那我们现在为什么正在被人利用。四号可知道现在的钱老二和宋青彦已经知道她在觉醒主体这件事上毫无贡献，他们现在对她只是利用，榨干她最后一丝的利用。”
什么偶像，什么游客追捧的对象，这些东西通通都是虚假的，宋青彦是商人，他想到的只有利益。
不能让主体觉醒的她现在在宋青彦眼里，只剩下吸引那些游客这个作用。
如果四号真的跟他们合作的话，她就彻底论为吸引更多游客进来的工具，这违背了珑光当初的目的。
她当初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主体得到自由，摆脱乐园这个束缚，然而四号现在做的这一切，是把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推翻，再让那些主体回到比以前还要糟的状况。
四号现在正在做什么，她究竟知不知道？
想起那些很有可能再次被利用起来的主体，珑光突然想起她之前在十七号记忆里面见过那些主体。
“十七号。”珑光冷着脸看向她。
十七号这会正忏悔着，闻言，她浑身一抖。
“我之前在你的记忆里面看见有一幢建得非常长的大楼，那幢大楼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我，我之前听钱老二说过，他正在建立起一支主体大军，我想那些主体应该是被他关了起来……”
“什么？”珑光双手发抖，“这么说我之前觉醒的那些主体，他们非但没有获得自由，还被钱老二关起来，被他利用？”
十七号非常小声的嗯了一声。
在她们这些人格里面，排名越是靠后的就越是趋向于完美，珑光占据着主导位置太久，她们早已把她当作是首位看待。
如今自知自己的决定让他们所有人全都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状况，十七号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想着认小取得她们的原谅。
想了想，她又补充的说：“我之前听钱老二说，他准备让雾都恢复原来的样子，让那些主体成为那里的商人，然后他做雾都之首。”
“什么意思？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十七号听得十一号都糊涂了。
珑光深吸一口气，心中一片悲凉，“钱老二想要的，或许只是让一切回到过去，他由此至终的目标都是雾都，他想要让雾都成为他的乌托邦。”
“不能理解。”
一个又一个她在摇头。
珑光又何尝能够理解钱老二背叛她们，利用她们的动机。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看懂他吧！
一开始她以为他跟她一样，都是被钱老二伤害的受害者，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个乐园以前版本遗留下来的老人。
珑光以为他对钱老二他们是有恨的，恨他们删除掉他的同伴，直至今日，珑光才知道钱老二比她还要无情，他根本不在乎他同伴的死活，不在乎她是生是死，他只在乎他心中的梦想。
钱老二的心中没有恨，他有的只有利益，利于自己的利益。
珑光原本对于觉醒那些主体也没多大的兴趣，因为她的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疑惑。
这个疑惑直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在困扰着她。
那就是，让那些主体摆脱控制，让他们拥有自我意识，这是否真的就是对他们好，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已经写有的剧情，才是最幸福的。
知道得太多容易产生恨，也会为自己招来危险。
可是钱老二觉得让那些主体觉醒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他觉醒了的那些主体也是这么想的，无论是觉醒与不觉醒，对于珑光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于是，她同意了这个觉醒计划。
就算知道自己最后很有可能会消失，珑光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并且自始至终这个计划是对的想法始终战据上风。
直到现在，珑光觉得这个计划是对的比觉得这个计划是错的要高。
错与对，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界限区分错与对。
十七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把四号的位置抢过来，可是那个疯女人会那么容易让位吗？她简直是个受虐狂，宋青彦当初那么对我们，她现在竟然还想着要跟他合作。”
十一号：“四号应该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症了。”
十八号：“她会不会传染给我们？”
二号：“应该不会。”
十四号：“我觉得可能会。”
……
除了珑光，其余人都在讨论着四号的病。
看来她可真是多灾多难，当个虚拟人也不能安生，如果她不是珑光，而是被珑光所攻略的那些主体该多好，这样她就不会在精神上受到过度折磨。
珑光抬头看向那个小窗，四号现在似乎正在忙，没有功夫看管她们。
或许这是她们出现的好时机。
“十七号，你之前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抢走主导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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