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没错。”凤星华一点头，“你从小学过的历史，包括所谓的圣院，其实都是我们在暗中操控局势的产物，为的是按照巴伦比特曾经的发生过的历史，一步步控制着起源星再重演一遍而已。”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凤星华笑了，“历史上，巴伦比特文明最初的名字其实就是起源星，我们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掩盖文明的终结，让他在起源星上顺利延续下去。”
“那为何杰克马和公孙守？”
“他们？”凤星华微微皱眉，“公孙守会投靠星盗，这我确实没想到，但我能肯定的是，这和杰克马拖不了干系。”
“杰克马？”听到这个名字，宫晨曦一挑眉，感到惊讶。
“你不知道吧？”凤星华一抖白袍，站起身来，缓缓道：“杰克马是你父亲亲手创造出的第一个生命体，而我们，则都是由杰克马造出来的。”
顿了顿，凤星华一笑，继续道：“只不过当年因为在某些事情上，我们之间产生了分歧，又碰巧，第二代的人，大多都在那个时期进阶为进化者，拥有了与杰克马抗衡的实力，从那之后，我们当然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但可惜，他利用殖民舰的次级权限，对我们实行了科技封锁，要不然，此刻的起源星，按照预定历史，怕是早已进入了星际文明。”
听到这话，宫晨曦点点头，怪不得起源星历史在某一段时间内出现了断档，不可思议的从信息文明跌落回了工业文明，生生降了一级，原来根源不是战争，而是在凤星华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父亲。”凤星华语气艰涩，“在此之前，我们之中除了杰克马外，也只有你的母亲，洪书慧见到过他的真容。”
“你说，一个从未出现只存在某人口中的人物，会有多大的威胁。”凤星华唏嘘的一摇头，“拥有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实力后，膨胀的私欲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现在来看，所谓的井底之蛙大概就是形容我们这些人吧。”
宫晨曦不置可否，“听说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因为起源星吗？”
“离开……”凤星华在嘴中不停重复着两个字，随后，他负手在背，低头笑了几声，“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权利，使人迷恋啊。”
“在这里，我是执掌所有人生死的首席，除了海里的那三只深海游龙兽外，没人是我的对手，但在宇宙……”凤星华摇了摇头，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你还有再进一步……”
“我已经认清现实了。”凤星华抬起一只手在宫晨曦的左肩上轻拍了数下，嘴角一勾，朝着宫晨曦左侧半米的位置看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双眼望着宫晨曦道：“当我将圣光粒子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跨出那一步的机会了。”
“波澜壮阔的宇宙不会再属于我，守住脚下这块方寸之地，这就是我的未来。”说完，凤星华对着宫晨曦微微一躬，转身缓缓离开。
盯着凤星华逐渐远去的背影，宫晨曦眼神复杂，虽然这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暗道可惜。
“果然还是失败了。”之前凤星华望着的地方，克洛普解除光学迷彩露出了本体。
“计彦那边问过了？”
“嗯。”克洛普点了点头，“他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不过我倒是从他那打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宫晨曦一挑眉，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见状，克洛普从怀中掏出一张半个手掌大小的破损合金薄片，在宫晨曦面前晃了晃。
“这是……”宫晨曦见多识广，望着薄片上残缺密麻的金属排线，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是智脑专用的资料储存盘？”
细细摩挲着手中残破的合金薄片，克洛普纠正道：“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传说中的，启示录……”
听了克洛普一番解释，宫晨曦这才明白过来，接过储存盘，放在手掌间来回翻看，“你的意思，这里面存储着的是哈罗夫的预言？”
克洛普微一耸肩，“至少他是这样和我说的。”
宫晨曦面露疑色，感到费解，突然，她眉头一松，回过味来，一个大胆猜测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张储存盘里，可能储存的根本不是什么哈罗夫的预言，而是他前世的记忆！？
“是的，肯定是的，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宫晨曦双眼一亮，心中暗道，这也和哈罗夫曾经跟自己坦白的重生者身份对上。
“哦，还有这个。”克洛普在身上好一阵摸索，不知从铠甲内的那个犄角旮旯摸出个一模一样的合金薄片，只不过这个薄片，外观完好，没有一点无损。
“这是爱伦让我转交给你的。”
望着克洛普递过来的储存盘，宫晨曦惊了，“你，你怎么才……”
“记性不好，忘记了。”克洛普干咳了几声，正好瞅见宫晨曦拿着储存盘滑向腕部感应器，一挑眉，补充道：“我试过了，这玩意必须得再更高级的舰载智脑上插入才能使用，咱们的铠甲和终端，哪怕是便携式智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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