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暖走过去……把她提了起来。
司念大喊着，“放开我……”她试图挣脱，用内力攻击司暖……可是如大海投石……
司暖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带你去见明辰。”
然后她看向炎莲，“母亲，您去忙吧，司念我照顾。”
炎莲有些犹豫……
司暖说道：“我把她从神殿带出来，母亲是不相信我吗？”
炎莲立马点头……转身就跑了……
司暖提着司念飞了出去……感知力四散……
然后……她找到了明辰……
突然……司暖直直下坠……
司念尖叫着，脚下一踏，托着司暖落地……
“你……你想摔死我？”
司暖掩盖中心中的翻涌，云淡风轻地说：“算是你刺我那一剑的利息……”她刚才突然失去了灵力……
司念一副不甘不愿却又没什么办法的模样……
司暖吐气，“你们殿主……”她冲着二楼抬了抬下巴。
司念似信非信地看了过去，然后惊呼一声，直接跃上了二楼。
明辰看到司念的时候，愣住了……然后他看向窗外……
司暖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司念是去是留都是她的选择，这是她的人生。
这边……司念看着明辰，整个人傻呆呆的，她……无数次在心里描绘过殿主的模样，可人在眼前，这么鲜活，看起来又是那么不一样……
明辰微笑，“第一次看着站着的小念，我们小念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只是一句话……让司念一身的刺瞬间化成了水……她记得……当时她闭上眼睛之前，就是这张脸……
那时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娃……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司念靠坐在拦杆旁，看着对面的明辰……她刚刚还在想，她要回神殿，她要嫁给明辰……这是他欠她的……他应该还……
明辰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陌生？巫医说，我跟你说话你能听到的……”应该很熟悉才对。
司念摇头，“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明辰哥哥……”
“嗯。”
“我……我想做你的妻子。”
“可以。”平平静静毫无波澜的回答。
司念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答案，可是并不开心，“因为你欠了我？因为你害我沉睡了七年？”
明辰轻声说：“是啊……”
“我说的是妻子，我要做的是你这辈子唯一挚爱的女人。”
明辰只是微笑，没再出声。
司念笑了，笑中带泪……她已经明白了……
她说：“我曾想过，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要嫁给你……只要能嫁给你，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可，我好像没我自己以为的那么勇敢。”
司念张开了双臂，抱着眼前的人……这个此生……她都只能放在心里的人。
她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就是这个味道，陪了她七年。
“明辰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比喜欢我自己还多得多……
明辰轻声说：“神殿……永远是小念的家……”
司念闭上了眼，瞬间泪流满面……她一直都知道，知道明辰心里的是大姐……
她刺出了那一剑，因为嫉妒，可……这两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宽容……
司念松开了手，起身……
“明辰哥哥，我要回家了。”
“好。”
她转身，慢慢走向楼梯，身后是她即便用尽一切力量也得不到的人啊……
她慢慢下了楼梯，慢慢走向侯府……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比她走的还慢……
司念侧眼，已经看到了坐在一旁小吃摊的司暖，试图视而不见，结果失败了……
司暖热情地招呼道：“五妹，来一起吃点。”
司念不是真的想吃点……而是有话跟她说。
她坐在司暖对面，接过她递过来的粥碗，随意地搅拌着，然后抬眼。
“司暖。”
“叫大姐。”
“大姐。”
“说。”
司念神情有些纠结，很多事做的时候也是因为头脑发热，可是道歉这种事，却有些难以启齿……
司暖喝光了一碗粥，轻声问：“想跟我道歉？”
司念看她这副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戳你那一剑是我错了，我没想到凭你的本事会躲不开。”
司暖表示认同，“我也没想到凭我的本事会躲不开。所以呢？”
“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错了。大姐，抱歉。可……你也应该跟我道歉的。”司念双颊涨红，显然有些激动。
司暖想了一下，“因为我娘抱走了你？”
司念笑了，冷笑，“我不怪水护法，能遇到殿主，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哦。”司暖想不出来了，那就没啥对不起她的了……
司念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把我落在了瑞家！”
司暖惊讶了一下下，原来她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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