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还缺钱....
她看见舒阳挂断电话之后，极其烦躁的挠了一把头发，又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浑身笼罩着焦躁，阴郁，不安混合着的气息。
孙之涵悄悄观察着他，咬了咬唇，嘴里的饭瞬间没了滋味。
她认识的舒阳就像是挺拔的松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和从容，坦然坚韧的，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改变他对生活乐观的态度，但是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大雪压垮了一般。
只剩下了颓。
她不想看见这样的他。
舒阳双手捂住脸，手肘搭在膝盖上，温和的脸上难得的有些颓废，他自尊心很强，无论生活怎么困难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过去的，从来没有找任何人伸手借过钱，但是现在，
除了借钱，他无路可走。
自己勉强维持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正失神，肩膀却突然被拍了拍。
他一抬头，撞上了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孙之涵正局促不安的站在他桌前，双手搅着超市统一发的橙色工作服衣摆，明明别人穿起来像是裹了层麻袋，但是她却穿出了一种很清纯的感觉。
特别是那双眼睛，亮得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眼睛闪了闪，脸上倒是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表情，秀气的眉毛微扬，语气平静，
“吃饭了吗？”
“嗯。”
孙之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吃饱了？”舒阳指了指不远处剩下的饭盒，皱眉道，“还剩这么多？”
“我.....”
孙之涵一瞬间鼻尖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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