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孟占山首先传达了纵队会议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刘司令的批评,接着沉痛地检讨道:
“同志们,靠山屯一仗没有打好,我负主要责任,刘司令批评的对!
我们在大甸子只用二百多人就打垮了上千土匪,可是现在,8000多对700多,居然打了个惨胜,丢人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孟占山这么一说,几个团干部立即坐不住了,尤其是十四团的谢振国,他站起来痛心无比地说:
“哪能怪您呢?旅长!都是我的错,我们十四团拉胯,拖了全旅的后腿……”
孟占山不待他说完就挥手打断了他:“不是,是我低估了田家粉房的敌情,没有坚持派坦克,你不必多说……”
十四团的周政委也站了起来,诚恳地道:“确实是我们的错,同样是攻坚,人家郭团长他们就能想到利用集束炸药,还能想到逐屋爆破,我们却只会强攻,所以伤亡巨大。要是没有坦克支援,还不定打成什么样呢?……”
郭胜利一副受用的样子,随即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看周政委,颇为认真的启发道:
“二位,我不谦虚,我们团是比你们团打得好。可是,那并不是因为我郭胜利牛。
说实话,我只是认准了一个理,那就是遇到困难要多请示多汇报,我不行,咱们旅长行啊!那些点子都是他出的。”
孟占山连连摆手,“扯远了,郭胜利——”
郭胜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
“老谢,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啊!我还不知道你吗?自以为是老资格,打仗总不愿意请示也不愿意汇报,总想露一手!
说实话,咱俩半斤八两,论打硬仗还行,可要论打巧仗,还差得远呢。
你问我那是丢人,可请示咱们旅长那不丢人!你呀,就是还没整明白,你是猛张飞,咱旅长才是诸葛亮!”
郭胜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个谢振国弄的脸红脖子粗,可郭胜利话糙理不糙,谢振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脸上讪讪的,想解释点什么,又解释不清,窘的直挠头。
孟占山摆了摆手,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神秘:“各位,给你们说点干货……说实在的,我认为,这次窝囊仗实际上是一件好事!”
“什么?”
“啥?”
众人把眼睛瞪的老大,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占山目光灼灼:“各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真,这一仗,我们完全低估了敌人。
各位试想,敌人本来是一个营,后来却撤走了两个连,变成了一个连,还如此难啃。
要是那两个连还在,或者说敌人是一个团或者一个旅,那会怎么样?那我们会更惨!
所以说,我们己经很幸运了,冥冥之中避免了更大伤亡,还窥到了敌人的一些窍要。
知耻而后勇,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讨论再遇上这样的强敌,我们该如何战而胜之!”
众人初听,都觉得孟占山说的有点玄乎,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可不是吗?敌人撤走了两个连,己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伤亡会更大。
而我军却从这次小规模的战斗,很好地了解了新一军的战力、战法和工事构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尤其是陆政委,对孟占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家伙,真能拽,简直比塞翁还牛!
于是会议很快就转到了总结经验教训,研究打法上来。大伙情绪激昂,纷纷抢着发言:
“新一军真是难打!100米宽的正面,就有10多挺轻重机枪,还有火箭筒,死都不投降!”
“保安队也挺强,从来没见过这么死硬的地方部队!”
“敌人不光战斗力强,工事构筑的也很讲究,他们修建了大量碉堡和地堡,预先设置了可以相互交叉的火力点。有的阵地被突破后,他们还可以从后面射击我军。
“据保安队俘虏讲,新一军专门派了教官训练他们,教他们如何作战和构筑工事。他们利用民房筑成工事,几乎所有的墙角都修有碉堡,碉堡上有3层射孔,射孔很小,很难被封锁。而且墙缝、门缝也都是机枪射击点。
“还有呢,保安队把工事构筑好以后,新一军专门调来了六○炮,扛不住炮轰的一律推倒重来。”
“还有那道墙,敌人下了大功夫,墙是水泥砌的不说,敌人还在后面筑了一道几公尺厚的土墙,然后堆上雪,浇上水,冻得跟钢筋铁骨一般。墙附近也浇了水,战士们踩上去一步一滑,站都站不稳。”
“敌人的反坦克壕构筑得也很巧妙,上面铺了木板,盖了土,就跟平地一样,人走在上面没事,却承受不住坦克的重量,坑的大小正好能让一辆坦克陷进去。”
大家越讨论越热烈,越讨论越深入……
“十五团的办法很好,使用集束炸药包,老郭你得好好教教我们!”
“还有,逐屋爆破也很牛,可以避开街道,隐蔽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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