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商男宇夫妇,花月白拿了瓶红酒,拉着墨一升来到湖中厅。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你去给我谈个曲。”
“得嘞!”墨一升也心情好,“请问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花月白嘴对着红酒瓶子,直接咕咚了几大口,“巴赫、莫扎特、贝多芬都行,我是真不懂音乐,你随便谈。”
墨一升笑了,小丫头是真性情的人,红酒也能对瓶吹,罢了,就谈一曲她喜欢的吧。
琴音响起,飘入花月白耳中,她哈哈一笑,“这个我知道——东风破。”
墨一升笑了,一曲终了,他又弹起了七里香、发如雪、青花瓷、布拉格广场、爱在西元前……
都是小丫头熟悉的曲目,前一段时间忙里偷闲练了几次,今日居然有表现的机会。
“原来这些曲子单用钢琴弹奏也这么美。”花月白拎着红酒瓶子,斜倚在黑色钢琴架前。
“不及你美。”世间一切在墨一升的眼中,都不及他的小丫头,她骨子里随性不羁,即便是50年的窖藏红酒也能被她喝出啤酒的感觉。
“你的情话最美。”花月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情话功底也是突飞猛进。
“是你先惹的我。”墨一升将人直接按压住琴键上,‘蹦蹦哒哒’一串毫无规律的琴音从小丫头身下传来,仿佛受了惊吓的音符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干嘛?”花月白身子一动,几个‘do、re、mi、fa、sol、la、si’又似决了洪的水,不受控制地从琴箱中流出,传向湖中,皱了一池秋水。
“别乱动。”墨一升一手压着她的肩头,一拳扣紧她的腿弯,笑的张扬。
“你才别乱动。”花月白眼睛看向四周,提醒,“有人。”
“都走了。”墨一升没有看四周,依旧盯着小丫头的脸,一个多礼拜没见了,想的紧。
“你怎么知道?”这座旧王府庭院虽不对外,但还是有佣人的。
“有谁会打扰主人的好事?”墨一升不问反答。
“可……”花月白的话被某人的嘴堵上,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砰砰啪啪的琴音伴随着一声声呢喃娇喘,回荡在偌大的厅心湖内。
湖中野玩的鸭子带着一群小黄鸭绕道而行,水草随风摇曳,身姿柔软,湖水的涟漪起、波纹落,一圈一圈不知疲倦,从湖心蔓向水边。
水中倒影着半拉月亮的倩影,向天空望去,那半边月色被一层乌云面纱遮挡,似最娇羞的爱人的脸。
花月白瘫坐在一方软榻上,揉着后腰,刚才没察觉,现在只觉得后背被琴键隔的生疼。
“没事吧?”墨一升打开手机灯光,看着她后背,白皙的皮肤上殷红一片,刚才一时冲动,她背后的琴音向催战的号角,有种一马平川、驰骋千里的感觉。
没想到小丫头的肌肤如此娇嫩,此刻,又心疼不已。
“没事。”花月白看到他眼中的疼惜,心头一暖,任何疼都不及他心疼她。
“以前也没觉得。”墨一升抱着她,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这次一走8天半,每一天都是折磨。”
“晚上习惯了你睡在身侧,没你的床,太空旷。”墨一升诉说着相似苦,“早上醒来,手里干抓一把空气的感觉,你懂?”
花月白闷头笑,“不懂。”
她每天忙得跟个陀螺,晚上睡前还在和张萌讨论装修事宜,早上就被订货单的电话催醒,她真没抓一把闲空气的感觉。
“你说。”墨一升捏着她耳垂,“打算怎么补偿我?”
“刚才不是已经喂饱你了嘛?”
“才吃一顿怎么够?”
于是,二人驱车到了‘徐记海鲜’,开吃。
撸串、海鲜、小扎啤,人间美味,他媳妇的理解力,墨一升是服了。
不知是这海鲜店的食物确实美味,还是她媳妇老带他来吃的缘故,几次后,他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浓油酱赤、劲爽爆辣的风格。
所有的食物味道都厚重够味,烤虾上的盐晶颗粒混着辣椒红油,在墨一升的口腔中炸开,跟面前略有些粗糙的小丫头有一拼,原来他不是爱上了食物,而是爱上了小丫头喜欢的食物。
二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花月白的事业上。
墨一升喝了口水,声音清越疏朗,“你真的打算开一家婚纱店。”
“不,我想开一家制作传统嫁衣的店。”花月白又喝了两瓶啤酒,有些微醺,“穿着大红的凤冠霞帔,做最美的新娘子是每个女孩的梦。”
“喜欢传统婚礼?”墨一升自然不会只是和小丫头领个证就算了,他还打算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向全城宣告花月白就是他墨一升的女人。
“嗯,最好是八抬大轿,横穿西京最繁华的街道。”花月白醉萌萌,胡乱地说。
“这样啊。”墨一升已经开始考虑她想法的可行性,如果,小丫头喜欢这样的,她不介意骑着大马在西京大马路上走一遭。
只听她又说:“或者,派20多架飞机,在天空拉起长长的彩条,写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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