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符号适时送进她的身子，他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额间:“我爱你，我等你，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管是在封印，还是在别处，我只守着你……”
火琉璃带着一丝笑意，缓缓闭上眼睛。
泪，终于滚落。
滴在精致绝美，如同睡熟的小脸上。
夜无殇缓步过来，抽出地上九龙镇妖剑:“不过暂时的，几千年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白羽瞳抬眼看来，那眼中的痛心和凄然，让人为之动容:“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们，就让她那样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夜无殇嘲讽道:“她不过是一缕轮回的神魂，她根本就不是火琉璃!”
“她是!她就是琉璃!”白羽瞳低声嘶喊，大手抚着她的小脸，“你没发现吗?她的语气神态，她的温柔细致跟琉璃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她学会了坚强。”
“白羽瞳，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夜无殇疾言厉色，“她堂堂凤凰神祗，被活活肢解，化作封印五千年，护佑大陆平安!可她得到什么了?不过是世人的仇视憎恨，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毁灭她!”
喘了口气，平复内心的激荡，他继续说道:“当年，琉璃一片元神，的确是你牺牲自由换来的，可你却为了这些蝼蚁，让段秋风抓到机会，将她再次封印。如今，你还要为了这些蝼蚁，让她继续千载万世地挂在那封印之上吗?!”
咻咻喘气，夜无殇气的不轻，好不容易才平复一点心情。
苦口婆心：“你我窥探天机被反噬，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而今，我计划顺利，只要火琉璃取回金身，我们三人跟段秋风，未必不能一战。”
夜无殇的话说完，整个洞穴安静下来。
久久得不到回应，他追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点想法?”
白羽瞳一直留恋在她脸上的眼神，终于放到夜无殇身上:“我不想让她再次承受这种苦痛了，我会带她回玄机阁，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夜无殇声音猛然拔高，痛心疾首:“你为什么这么软弱?!宁愿心爱之人继续挂在封印上，也不反抗?!”
而白羽瞳只是紧了紧怀里的人，泪眼模糊，嘶哑着:“夜无殇，我白羽瞳这一生没有求过谁，如今我求你，放过她吧。你不懂段秋风的强大，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封印之痛，岂止是抽筋剥皮，她已经承受过两次，已经够了。”
夜无殇死死地盯着他，一双手攥紧，脚步微动，就要上前抢走火琉璃。
忽而，他停下身形，咆哮道:“老子特码的真是受够了!随你便吧!到时候别来求我!”
空间泛起涟漪，之后，门关。
白羽瞳愣神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凄然。
我何尝愿意让琉璃受这种苦?
但凡有一丝机会，就算拼了我这条命，堕入炼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会博一把!
可段秋风，他不一样！
无法抗衡！
无法抗衡！
俊脸摩挲在她的秀发上，热泪盈眶。
琉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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