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也没有换装束,轻笑着冲老艺术家们行了礼,昏黄的灯光给她渡了一层柔色,优雅温婉的模样真像是隔了千年从画中来的贵族之女,又如一直住在这奢靡的戏园子里的名角,美得人头皮发麻。
老艺术家们连忙起身跟她回了礼,不住地赞叹道:“小安老师,好漂亮的唱腔,倒是显得我们这些老伙计们功夫浅薄呀!”
安知夏笑笑,“我模仿力强,只学了这几句,在老师傅们班门弄斧,你们不笑话我就不错了。”
将人送下去后,她神色清冷地穿着戏服回到话筒前:“我刚才表演的那一段,可还好?有没有挑出什么错来?”
台下众人连连摇头,不住地夸赞着。就是之前几个站起来说话的同志也有些懊恼地闭上嘴,不得不承认安知夏除了漂亮和年轻,是有真本事的。
“既然没有,那你们以后就得听从我的指挥,这是咱之前约定好的。若是谁再半瓶子醋瞎晃荡,那就给我从这个演播厅离开!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安知夏顶着分辨不清年纪的妆容开始跟胡导演一起指挥着彩排。她在圈子里历经百战,什么紧急任重的通告没接过?再者现在又不是她训练,而是她训练别人,那她悠着什么?自然是冷俏着脸将剧团化作魔鬼训练营,努力地挖掘着表演者的潜力。
她经验丰富,也熟知导师们的训练秘法,将这一群心比天高的青年们揉碎重塑,帮着他们一点点扣着细节,常常需要亲自做示范。
安知夏才是真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打开方式!
唱歌、跳舞、吹拉弹唱、表演,就没有一个难倒她的。
众人渐渐地被这个宝藏女孩儿给深深吸引了,也特别为自个儿因为一点小成就沾沾自喜而感到羞愧。
这次机会难得,大家伙也格外努力,跟海绵似的汲取着安知夏身上的本领。这是一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锤子,从方方面面打破他们思维、表演和认知上的定式,几近要触碰到艺术的真谛。
往常的训练是枯燥的,可安知夏却将团赛激烈的PK模式倾注到每一天中来,名气相当的表演团之间、同类型节目之间又或者抽签进行battle,鞭策着他们时刻不放松地训练,也能及时发现自己的不足。为此她还设计了极为诱人的奖项,比如她亲自为剧团量身打造的剧本,比如可以获得一个月开小灶提升业务能力的机会,又比如可以得到一本时尚品鉴册。
哪一种都可以帮助他们从众表演团中脱颖而出,在自家表演团一直保持砥柱的位置!
想想曾经盛极一时的永艺表演团,大家伙激动得眼睛泛红,不就是十来天的训练嘛,咬着牙也得坚持下来,毕竟还有个艺人优秀素养册子作为勤奋奖呢。
剧院足够大,天气又暖和起来,大家伙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每天来回赶上。是以他们申请了大通铺,直接住下来,早上五六点就起来开始练基本功,八点接受安知夏布置的任务,晚饭后则完完整整将二十二个节目过一遍,等安知夏和活动组点评后,再结伴拖着疲惫地身子回去睡觉。
安知秋和方红叶期间来过两趟,不过妹子忙得很,就陪他们扒个饭又继续工作了。他们只能帮着她晒晒被褥,打扫下卫生,再借着剧团厨房做俩好菜,同在黑市悄悄买的两斤草莓摆放在她桌子上。给安知夏留了口信,他们在表演厅外瞧了会,才相携离开。
虽然表演团赛模式改变了,但是四月一号周末为各个单位优秀员工表演是没变的。安知夏特意给兄嫂留了两张第三排正中间的票。
大家伙从吃过午饭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上的彩排,这将会有三成的几率决定他们最终排名。
夕阳渐渐落下去,剧场从大门到演播厅一路的灯全部打开,在红色镂空灯罩映衬下,像是铺就了一块长长的红地毯。
观众们穿戴也颇为精神和讲究,脸上洋溢着喜悦结伴而来。
春季表演团赛在正式表演时是被电视台录制下来,以直播和重播形式播放给全国观众。而他们单位会组织员工们观看,因为年年都多次观看,他们心里的期待感并不多,只是以单位工人代表的身份参加此次观看活动感到骄傲和自豪。
等他们按照票寻到位置坐下来,后知后觉发现舞台跟往常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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