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有个前提。
那句话说的是于弱冠前迎朝阳开天阖，侥幸可得上境界。
大姐，你多大岁数了？
周云雷很想这么问一句，不过想了想自己的岁数也不小了。
妇人这般年纪也不放弃道途，在开天阖失败以后，非但自己不肯离去，还好心规劝自己，这终究是一份好意。
周云雷再次盘膝而坐，定心守念，通过刚刚洞开的天阖，用这个新的感觉器官，去感受这天地间的气机变化。
天地间，气机磅礴，变化玄妙，周云雷只是感觉天地大而广博，哀叹自身渺小，却难有什么具体感悟。
上三境根本虚无缥缈，这样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传闻修士若在练气期开天阖之时，便有机会体悟到上三境，哪怕能悟其一，便等同于保送金丹。
若不能开悟，突破金丹便有重重阻碍，比如以前的白家族长白宏绪，每日枯坐在飞仙石上，厚颜无耻的占据了族人最好的开天阖位置，仅仅只是为了突然间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悟。
可这种虚无缥缈的境界又怎会与自己有缘？
周云雷自嘲一笑，便准备放弃体悟。
“天地大道，不可测兮，日月之光，何其明矣。”
妇人再次以腹语术提点说到。
不可测，何其明？
这妇人是想让我从可以把握的地方入手，去体悟天地大道。
天地广博，不可测，那便不测。
自己应当从可以测度的地方入手。
对了！
自己本身还有身周三尺，便是自己可以感知的。
周云雷收拢神识，细细的感受自己还有身周的变化。
突然间。
周云雷发现自己身边这妇人并不是没有开天阖，之所以没有形成灵气漩涡，是因为她体内灵气十分充盈，并不输于这天池山灵脉。
在周云雷的感知下，他甚至清晰地感到这妇人和这方天地在交换灵气。
没错！是交换，而不是如同自己一般一味索取。
原来她是一个早就开了天阖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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