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却有火光。
只是那大海上的那几点火光却是更显示出大海的黑。
而在那火光之下正是两条大船一条小船。
有人说话声响起，那是贩私之人的一个首领。
“你们确定他们是往那座虎礁那个方向跑的？”问话的是贩私之人的首领。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今晚上就都在海上了，不上岸了，明天过去看看，一定要把你们说的那个家伙抓到。”那个首领说道。
“是”，他的手下们再次应道。
而此时商震和丑女已经不再划船了，他们两个就坐在了那船帆的下面。
之所以要坐在那船帆的下面，那是因为丑女时不时的要根据风向来调整风帆。
天黑了也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商震反而就不和丑女说话了。
丑女说话要不就是“伊啊呀”要不就是“唔”，商震也听不出个啥来。
而天黑了他又看不到丑女的表情，连丑女点头他都看不到那他还有啥可问的。
反正商震知道自己并没有迷失方向。
从双屿岛逃出来的时候，他和丑女的行进路线虽然有时往南偏点有时往北偏点，但大体是往东去的。
而现在他们把船掉了个头，那自己这条船肯定是往西去的。
那只只是往西去的，别管是偏南还是偏北，那就肯定会到达大陆，那在没有什么障碍物的海上商震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按常理说，商震的这个想法不能说是不对，可是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后他和丑女便遇到了麻烦。
两个人本是各自靠在那桅杆的一头看天上的星星呢，而这时他们这条船便发出了“嗵”的一声。
在这“嗵”的一声里，商震感觉身体一震然后原本靠在那桅杆上的他就骨碌了出去！
商震反应到底是快的，在骨碌的过程中他胡乱的伸手一抓，这时入手之处便有了滑腻柔的感觉。
“伊啊呀”，丑女的嚷声响起。
这时商震才省悟过来，黑暗之中不知道怎么这么凑巧，他恰恰是抓住了丑女的手。
“这是啥情况。”商震有点蒙。
虽然说到东南沿海来也有一年了，可商震哪有在大海上生活的经历？
在他想来，船行海上那不就跟他纵马在西北的草场上跑的道理是一样的吗？
到处都是平的，你都不用管，就由着座骑跑呗！
可现在明摆着这船是和啥撞上了，难道是和贩私之人船在黑夜里撞上了？
可是不对啊，贩私人的船却是在他们身后呢。
他们这条小船跑的又不快，刚才商震还能看到远处那贩私船上的火光呢！
这里可是大海，那是绝对的“一马平川”，一眼就能看出十好几里地去！
要不，为啥大航海时代会在礁石的制高点上立上灯塔呢。
商震还在这疑惑呢，而这时丑女便答话了。
丑女只回答了他一个字：“撞！”
商震“哦”了一声，可是当他撒开了丑女的手坐起来的时候便又说道：“你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嘛！”
是啊，这可不是“撞”吗？那要不是“撞”他俩这船能停下来吗？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而这个时候商震就听丑女却是又蹦了个字儿出来：“石。”
丑女本来说话就不利索，商震便没听听，他便听成了“是”。
于是他便有些着急的问道：“是啥啊？”
可是在商震看来丑女所说的却依旧在说是“是”。
商震更着急了，可这事如果换成喜糖或者白玉川那肯定会接着追问的。
可商震毕竟是商震，他却也知道丑女好象是嘴有什么毛病，说话挺痛苦的。
所以他就没有再追问，可是他一冷静下来便恍然大悟了：“你不是说前面撞礁石上了吧？”
商震既然这么说，丑女便“唔”了。
商震着急，丑女就不着急吗？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是知道的，为了说出来这个“石”字来她就觉得自己那嘴唇如刀割般的难受。
可商震既然已经猜出来了，那她还不赶紧“唔”。
“你在船上等着，我下去看看。”商震说完了便往船下摸。
片刻之后，商震入水便发出了那水花溅起的声音。
商震现在也是没办法。
想来丑女是从日本来的，那怎么也算是瀛人那伙里的，对大海肯定是比自己了解的，可奈何人家说不了话，最终还是得靠自己去摸啊。
商震下水了，丑女便依然在这船上呆着。
可是商震这一下水时间可就长了。
丑女等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商震也没有回来！
而在这中间偏偏又起风了，那风虽然不大，可大海之中却也是多出了那浪花鼓动的声音来。
一个人面对着这黑沉沉的大海，丑女终是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的“伊啊呀”了起来。
不过她也只是“伊啊呀”了一会儿就也觉得没有什么用。
想了想她却是从自己衣服里摸出了两样东西来。
而这时她还没有忘了回头看了看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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