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妮看了看在抹泪的妈妈点点头，然后伸手拉住思梦开始往回走。
“你要带于老师去哪呢李佳妮？”许卫寒问。
李佳妮回头幽幽的看着许卫寒。
“怎么了？”
李佳妮伸出手“说”：“姐姐。”
“什么？”
李佳妮的妈妈很激动的跑到李佳妮跟前：“妮妮，你刚刚说什么？”
李佳妮站住抬头看着思梦。
许卫寒蹲下问：“你是在说，她是姐姐不是于老师？”
李佳妮点点头。
前面说了李佳妮是有说话的能力的，在三岁时她的语言能力只是比正常的小孩稍微弱点，最多算是少言寡语。
但是她目睹了几次爸爸对妈妈见血的家暴，吓得不敢在他爸爸面前说话。
对她妈妈偶尔会回应，四岁那年她爸爸酒精中毒去世彻底让她封闭了声音。
语言交际能力不知道丧失到何种地步。
今年已经九岁的她，和她妈妈也有一年没有讲过一个字了！
出了很偶尔的点头摇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所以今天突然主动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手语。
而且还是对李妈妈以外的人讲话，都是令人惊喜的进步。
思梦揉了揉她的头发问：“今天为什么要来广场呢？是在家闷了吗？”
李佳妮摇摇头，指了指思梦。
“我？”
她又指了指天空一个方向。
思梦迷糊了，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能试着说给姐姐听吗？用手语表达也可以。”
李佳妮垂了垂眼，手指握在一起抠了抠，拉着思梦继续往前走。
“你是在这等思梦姐姐过来吗？”
后面的许卫寒突然说，“今天是周六，以前我们都会来找你玩，你是不是一上午没有看到我们，然后想出来找？”
李佳妮停了下来。
许卫寒对她笑了笑：“上次我们带你来这个地方，你思梦姐姐给你指过我们学校的方向。”
“所以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离我们学校近点，或者是我们会路过这里，所以才等在这里？”
“是这样吗妮妮？”李佳妮的妈妈问，“你现在拉着思梦姐姐要回家吗？”
李佳妮缓缓点点头。
李妈妈有些哽咽：“我就说吧，妮妮除了不说话外什么都懂的，还知道想人呢。”
回到李佳妮家里，李妈妈又下了两碗面给思梦和许卫寒。
脸上笑得像是有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吃过饭李妈妈去出摊，留下他们三人在家。
思梦没有立马给李佳妮补习，而是打开电视，仨人挤在沙发上看猫和老鼠。
没有人讲话，猫和老鼠也是几乎没有台词。
屋子里只有稀里哗啦搞笑的配音。
明明不是催眠的配音，李佳妮还是很快靠着思梦睡着了。
许卫寒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睡觉，出来时思梦还大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视。
“用不用换个电视剧？”
思梦摇摇头：“挺好玩的。”
许卫寒又坐回去也陪着看，不一会一个脑袋也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思梦，要不要回卧室睡？”他说的声音很轻，甚至没有电视里的声音大，睡着的人自然没有回应。
…………
思梦睡醒的时候发现电视还在演着鼠逃猫抓，自己则腿蜷在沙发上靠着一个软软的身体上。
她坐直身子发现许卫寒居然用端坐的姿势睡着了，呼吸均匀，侧脸线条分明。
她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子扯下来，给许卫寒盖上。
他摊放在腿上的手指映射出一道白炽灯光的白光。
思梦弯下腰细看，惊愕的发现是一枚戒指。
稍微带些古铜色的净面戒指，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戴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还挺好看的。
思梦会心一笑，心想：“原来是恋爱了啊，我居然都没有察觉，还让你东奔西跑的忙活，一定累坏了吧？”
思梦靠在沙发上，将脖子里的银色项链拉出来。
银白的戒指圈露了出来，她捏在指尖翻转的看着，眼睛里的光线明明灭灭。
能用戒指作为信物的情侣，都会刻骨铭心的相爱着吧？
………………
三天没有见思梦的许卫寒感觉很不好。
思梦一直在用众多借口拒绝他过去找她。
一天，他能信她今天作业多，真的很忙没空；
两天，他也能勉强接受她说和郭盼出去逛街，女孩子爱悠然慢逛，一天充实；
这第三天又说郭盼送了东西给她，她要请郭盼吃饭！
午饭一起吃，晚饭还要请？！
许卫寒忍不住向郭盼打电话确认。
郭盼支支吾吾的说：“是啊是啊，我们在一起呢。”
许卫寒听到她周围的声音倒更像是在实验室。
“郭盼，你认真告诉我，思梦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思梦没什么事，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学习，精神倍棒！”
“她现在在哪？”
“哪？当然和我一起在自习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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