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本来是后天去参观的纪念馆，我和你们换了。”
“哈？？？？？？？”
“你怎么语气听起来是不开心的样子？”
安瑞不能老实说什么“本来没指望你能把这件事情办成的”这种话。但是脑子里确实是这么想着的。
这种需要和很多人沟通，还不一定能办的下来的事情，郝莱这样一个……是怎么办下来的呢？
“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额，没什么。你待会儿过来吧，我和你再协商一下。”
“好的。”郝莱说完就要挂电话。
“那个……”安流还想要说点什么，郝莱听出安流的犹豫，便没有直接挂电话。
“怎么了？”
“谢、谢谢你。”安流支支吾吾地说。奇怪了，自己是这么不擅长道歉的人吗？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自己会觉得这么别扭？
“没事。”
说完，郝莱挂了电话。安流则是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觉得一切好像都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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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以后，郝莱不愿意走了，虽然安流不断向郝莱重复着他不用回去管实习生吗这件事，郝莱还是执意的想要看安流工作。
安流没办法，幸好她今晚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不能被看到的东西。
郝莱就这样坐在安流后面，安安静静地看着安流干活。
在这期间，安流又向郝莱确认了很多关于后天实习的问题，包括但不仅限于中午师生的食宿，和参观需要的穿着。
“你让大家确定一下是不是都有长裤长袖。如果实在没有的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的工作服，但你知道的，我们提供的工作服肯定穿起来不舒服。”
“这种事情也要我做吗？”郝莱有些不解。
“这不是你做是谁来做啊！”安流捂住头，“你回去问问吧。”
“我让另外两个老师统计一下。”郝莱一边说着，一边发出消息。
安流点点头，又转头看向电脑。
一边统计数据，一边有些犹豫地问：
“协商换时间……是不是很困难啊？”
“其实还好，因为本来就是规定内的参观军事纪念馆的安排，改一天也没有什么。我只要说明你们这边确实不方便就可以了。”
安流有些勉强地说：“你怎么现在连撒谎都学会了？”
“我没有撒谎啊。我们这边的对接人员有急事，难道不是什么不方便的安排吗？”
听郝莱这么理直气壮地，安流都有些害羞了。也许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吧，但是安流就是觉得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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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的部分进行的很顺利，虽然安流是第一次干这种工作，但这些学生是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又有郝莱这个熟悉的人帮着自己，进行的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上午在设计公司转了一圈，又找了公司的资深技术人员和专门负责招聘的人来介绍了公司更多的信息，安流在私下也被一些学弟和学妹们询问相关的行业情况。
但安流作为一个行业新人，老实说倒是真的回答和透露不了太多，更多的时候还是打哈哈过去了。看着这些和自己一样都是天坑专业的年轻人，安流自然是说不出来“想赚钱就赶快转行吧”这种很残忍的话。
她自己现在其实也混得不错，如果真的喜欢这个专业对赚很多钱没有很大执念的话，安流反正是不想劝退的。
午饭的时候，明明应该和学生们一起的郝莱，却死活都要跟着安流一起吃饭。
安流没办法，拿着自己的饭卡又给郝莱刷了一顿午饭。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啊？你们不给管饭的吗？”
“和他们解释为什么和他们吃的不一样太麻烦了，还是跟着你比较轻松。你知道给我点什么。”
“出了鬼了，郝莱居然不爱解释了！”安流有些打趣地说。
不过安流是真的觉得有些奇怪的，因为平常郝莱还是很喜欢和别人说道的，就比如和她解释为什么食谱不能变，为什么租房要签这么厚的合约等等。没想到现在郝莱居然说他不爱解释了。
“没什么奇怪的。给一个人解释还好，要给那么多人解释还要保证他们都能听懂，就很麻烦了。”
“那你就不怕跟着我，别人说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吗？你看另外两个老师都是和学生一起的。”
“我们和他们吃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安流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不一样。虽然菜品不同，但是质量却都是一样的。
材料院的孩子们应该也不认识郝莱这种……在他们那一届还挺出名的难搞的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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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就马不停蹄地向着工厂出发了。安流和学生们一起坐在车上。连午睡都没有，安流有些心疼大家。
坐在车上，因为是大巴车，开的会比较慢，司机又特意等了十几分钟才出发，安流看了看后面的学生们，虽然有几个男生还在玩手机，但是大部分的孩子们都直接睡着了。有几个女生就靠在坐在旁边的男生的肩膀上，或者是两个女生相互靠着。看着这样的场景，安流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学生时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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