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予娴说的应当是她摔下来后，被白朔救下的那几天。
除此以外，陈沫没有过空白时间。
她还记得醒来时，风正和，光正暖。
没有视觉后，其他感官额外敏感，发丝拂面的痒痒酥酥，以及旁边男生的轻柔呼吸。
“怎么样，这儿空气好吧？”
他言语得意。
她心莫名一紧。
还未答出，男生又臭屁的自问自答，“你都睡着了，肯定好。”
分明和摔下来前的场景完美衔接。
如果不是因为查到那些事，向来敏锐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那么多天。
看起来懒洋洋的白朔，在某些事上心思却极为缜密。
那些为了救她的蹊跷之处，陈沫以为他都处理过，通过非常理手段。
让路予娴帮她打掩护，莫非是他的主意？
“怎么？”陈沫眼帘抬得随意，让人看不出态度。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在医院看到过一只黑猫，看到好几次。”
“黑猫到处都有。”
“不！那只猫不一样！你不知道我和它对视的那一瞬间，感觉它要把我吃了……“路予娴说着说着有些激动，意识到后四下一扫，音调变小，”我觉得它是冲你来的！”
陈沫无所谓笑笑：“我从小就招猫爱。”
“嘁，招猫……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个，不是查楚煦嘛，就查到，这个。”
她把手机咻一下从桌上推过来。
陈沫低头一看，是拍下的纸质照片。
是在小店买东西的楚煦，侧脸线条柔和，却没有往常可见的笑意。
视角不怎么讲究，就像偶然间发现帅哥，忍不住掏出手机的偷拍。
他站在光里，又生得那么显眼，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普通人很难注意到右下角的阴影处，还有一只趴着的黑猫。
“有什么看法？”
陈沫问得直接。
她要装眼瞎看不见，路予娴反起疑心不说，怕得首先给她一记糖炒栗子。
“这猫就是医院那只猫。”
“为什么？”
“直觉。”
路予娴对自己的直觉，向来深信不疑。
“所以？”
“我在D市医院看到这只猫，和这张在S市拍下这只猫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D市到S市，十分钟，可能？”路予娴快要从桌上趴到陈沫这边来，“我给你说，这个世界，玄幻了。”
陈沫噗嗤一声笑了，放下奶茶杯，“走吧，先进场。”
“我认真的，而且这猫和楚煦肯定有关系。”路予娴吸了一口果汁才噔噔噔追上来，“陈沫，你得告诉我，你消失的那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是想查楚煦呢，还是想查这猫，还是想查我？”陈沫停下脚步。
“都想。”
“理由？”
“这珍贵的情报，本情报大师不应该拥有？”
“那你出出力，查一查，查到了，记得分享给我。”陈沫拍拍路予娴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什么嘛。”路予娴再度追上来，“我是担心你。你上次让我一麻袋套过来的江辞音，我后来顺便查了查她，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针对你嘛？她父亲江岸，五年前从医院辞职了，恰好在你回医院后。”
陈沫盯了路予娴半晌：“怪我咯？”
江辞音父母都是医生，和梁晏亭同为行内翘楚，几人都认识。
“你老实说，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路予娴难得绕弯子这么久，陈沫总算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江岸还有个副业是搞催眠。
路予娴怀疑江岸把她催眠了。
“催眠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我知道。”路予娴继续道，“可要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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