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决定,为自己拼一次。
他也曾勇敢过,想要为自己争一争,他拿竞赛题去问她,其实那些题他都懂,后面的答案他也抄下来听懂了,只是他缺个靠近她的理由。
他当着程池的面靠近任白,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喜欢任白,果然,程池也看出来了。
他生气了,把他撂倒在地,他很疼,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脸,更疼。
看到任白为了他呵斥程池,他脑海里骤然浮现一个想法。
装可怜。
他一边不耻自己的想法,一边表现出自己疼得爬不起来的模样。
果真,任白脸色更不好了,冲着程池生气。
而程池火气也大,还把任白怼哭了。
他那时就后悔了,他为他的私心而耻辱,任白的心思在程池身上,他不是看不出来。
后来和教官合照时,他默默的等着她,和她一起拍照。
她走向他的那一刻,他瞬间觉得,全世界都亮了。
可教官似乎都知道,任白和程池才是一对,连个奢求的机会都不给他。
任白站在了程池旁边,两人挨着,而他只能在后边看着。
照相的那一刻,他看见任白看向程池,眼睛里是有光的,又亮又美。
他那刻才清醒的认识到,任白是真的喜欢程池,他半点机会都没有。
回学校的路上,他特意给任白他们留了后边五个座,自己则坐在了最前方。
之后他以为自己和任白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可像是上天捉弄一般,他和任白成了对手赛,互相学习辅导。
原本早已平淡的心又波澜起伏了,这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喜欢像是藤蔓一样,越缠越紧,越想挣脱越挣不开。
他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像要和她讲话,像要靠近她,哪怕多看一眼。又怕这种喜欢和渴望被发现,被耻辱,被唾弃。
他内心不断挣扎,靠近与远离中,像疯了似的,徘徊不定。
特别是程池看他的眼神,又冷又刺,还有任白的心不在焉,像刀子似的扎在他心上,痛极了。
他终于决定放弃了。
他写了一份情书,述说了他近六年的暗恋与喜欢,没署名,放在了任白抽屉最里边。
这次他没落泪,他只觉得轻松,一种摆脱了的轻松。
他以为没人会发现是他写的。
可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他。
程池脸色不太好,有点阴鸷,声音很冷,还有几分威胁,他很肯定:“情书是你写的。”
吴昊天一下就慌了,被窥破隐私的慌乱和羞愧。
他想否认,可程池压根没给他机会,只是眼神轻蔑,还带着几分阴冷:“任白不喜欢你,以后别来问她题目,而且,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么做,知道会影响她吗?”
这是吴昊天第一次听程池说这么多话,是为任白的。
他沉默了,他确实没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会影响她。
程池把信扔给了他,走了。
吴昊天看着信,愣愣的,有几分苦涩。
那天下午,乔梓走到他座位,看了他几分钟,看得他心底发慌。
他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担心,程池告诉了任白。
他手心全是汗。
任白知道后,会厌恶他吗……
乔梓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噗嗤”一声:“任白她不知道。”
吴昊天松了一口气。
乔梓挑眉问他:“你猜我怎么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吗?”
吴昊天脸上羞愧,他手握紧了抽屉里的那封信。
乔梓笑,拍了拍他的肩:“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后来照相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任白在看程池,吴昊天在看任白。
多么明显。
吴昊天脸色僵了僵,很红,羞愧难当。
他几近恳求:“别告诉她。”
乔梓点头:“放心。”
她又说:“我就想告诉你,任白确实对待感情挺迟钝的,但你要再不加收敛,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到时候,”
她停顿了几秒:“朋友都没得做,难堪的是你自己。”
那天,吴昊天想了很久。
整个晚自习满脑子都是她,他抬头看她,男孩掐着女孩的脸,女孩笑着,男孩看着,两人亲密无间。
他的心还在刺痛,可真的,不得不舍弃了。
后来,他借着班长的便利,把那份未署名的信,存放在了监城一中昆虫博物馆里的一个落了灰的小信箱里。
他把那段过去,锁在了监城一中。
他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学习上,结果也出人意外。
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清华。
所有人都在祝贺他,邻里亲戚,同学好友,老师校长,书记委员,可在那样一个欢欣雀跃的日子里,他没有迎来他喜欢女孩的一句“恭喜”。
所有的程序都是家长老师帮他走完的,他对着他们笑得脸都僵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为校争光的全校第一,压根不快乐。
他没有再刻意去打听任白的学校,后来听说了,是中央民族大学,离清华挺近的。
他也只是笑笑,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觉得是缘分,更多的是一种巧合吧,因为程池也在清华。
时间转眼过了一年了,他大二了。
他有时也会想起任白,会有淡淡的惆怅,但也不会心疼到刻骨铭心了,他把这种感觉归根于习惯。
习惯了一空闲下来,就想她。
他望着篮球场正在打球的人,笑了笑。
看,时间会抹平一切的。
他慕她良久,她不知,他也就安心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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