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泪眼朦胧,心脏闷着痛。
你若是知道我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叛,你会不会挺身而出带我逃离,然后护我信我并且不负于我?
“苏苏,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他睡的很沉,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管子,“一定很痛苦吧?”
隔着屏幕无法握到他的手,“拜托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要是早知道有你陪在身边的那些时间那么珍贵,我一定把它们精确到分秒来过活。
“苏苏,我会一直一直为你祈祷,虽然祈求神明是件…”
她知道要控制情绪,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否能听见她讲话的声音,“说过一次对不起就够了,隐瞒病情的事说过的对不起就够多了,所以之后一切抱歉的话我都概不接收,苏苏…”
她想说的话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苏浅是掉着她命的那根绳子,他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还有一分精气神。
随手胡乱擦擦自己哭花的脸,不想让苏姑姑跟着她一起揪心,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还有多久上手术台?”
“两个小时,手术10点开始。”
怎么躲也躲不掉这一关,“要多久才能结束?”
苏莫苒很想告诉她具体的时间,可她也不清楚,“争取四十八小时之内结束。”
四十八个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
“没关系,我能等,我等他出来。”就算再久一点她也能等的,“苏姑姑,你们结束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可以吗?”
“当然会,姑姑当然会立即通知你。”说到此处她隐约有些哽咽,“小鱼…”
“不会有坏消息的,一定不会的,苏苏他舍不得我,他会挺过来的。”
不用说破已然明了对方省略的话语,她十分坚定,“苏苏不会扔下我的。”
其实苏浅的状况,比她们起初预期的最糟糕的结果,还要糟糕出几倍不止。
不然他也不能做出对余白托孤的那番举动,他还清醒时拒绝跟江小鱼告别是不忍心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
怕被她遗忘,也希望她可以将他遗忘。
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哪怕那份幸福不是他给的也没关系。
苏浅最怕她问自己对两个人感情走向的看法,所以想着回绝逃避,若是能醒过来就能光明正大的说爱她,若是不能,就把那份爱带进棺材里。
原谅他软弱退缩,他不敢堵上一个女孩一辈子的念想。
尤其那人还是江小鱼,他那么那么深爱着的江小鱼。
他也清楚,他与她之间,天平稍微一倾斜就是两种结果。
要么兄妹,要么爱人。
要么就是凌驾于爱情之上的一种高洁的男女之情。
江小鱼对他是依赖,是不能失去,可唯独缺了那点心动。
他又怎会不懂,所谓红了脸红了眼,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是没有那片星辰大海的。
对顾思若是红了脸,对他是红了眼,对余白却是红了心,是从开始就入了她的眼啊。
说起来他们三个还是同一天出场的,各个光辉灿烂,光芒万丈。
后来在M国病床上躺着独思的日子,他总是反复纠结一个问题,临到手术了,他也看破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宿命。
对,就是宿命。
苏莫苒也不敢把新的检查结果告诉她,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小鱼说的对,会好起来的。”她也希望会。
两人约定好手术结束后,会第一时间互通消息,又简单寒暄鼓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是江小鱼如坐针毡心急火燎的两天。
看来对卫帆提议的去看雪倒是蛮有先见之明,因为冰冷冰冷的,能静心。
由于她不能长途跋涉,他选的地方也较为慎重,不然直接一杆子支到南北极去,顺便还能看看极昼,多好。
说走就走,而且还不用她操一丢丢的心。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专机上了。
不是假装,是真的还在她倒数着苏浅手术时间开始的时候,就洗了糊涂的被带上了飞机。
刚好十点整,华国的晚间十点,M国的上午10点。
“呼……”刚长吁一口气,“我去!”
一拳怼出去,“你干嘛?”她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故意打人!
卫帆就蹲在她脚边,像条哈巴狗一样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他本意是想看看这丫头啥时候能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在哪,可谁知道她回神的第一件事竟是出手打人!
毫无防备的被掀翻在地,他哀嚎道:“不感谢我就算了,打人怎么算?”
理亏是理亏,但谁让他一声不知就呆在那装死,“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
斗嘴这一块,她是常胜将军。
“咦?”这才分心看向四周,将新环境完全打量一番后,讶异道:“咱们这是在飞机上?”
卫帆恨不能中途退货把她从窗子扔出去,还是不戴降落伞包的那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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