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村长走过来，“你不会说话别张嘴，再逼叨叨你就饿死吧。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老太顿时伸长了脖子，“村长，你说谁忘恩负义，你还想饿死我啊！”
村长只觉得这声音刺耳，狠狠的将脚下的石头踢过去，“你再叨叨赖赖的你信不信我拿石头砸死你。”
赵老太吃痛，这才闭上嘴不敢说话。
小阳看了看村长，看了看奶奶，随后道，“奶奶，书上都说要知恩图报。”
赵老太受了气，一巴掌拍到小阳的嘴上，“你帮谁说话呢？！”
小阳顿时嘴一吃痛，扁住嘴就要哭出来，灰月看不过去推了一把赵老太，将小阳从赵老太的手里拽出来，拉着他的手往粥篷走去，“书上说知恩图报是对的，走，哥哥带你去喝点儿粥。”
“杀人了！杀人了！当官的杀人了！”赵老太一把被推搡到地上，顿时哭闹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大家伙儿，当官的杀人了！”
周围的村民纷纷唾了句活该，冷眼旁观。
小阳看了一眼撒泼的奶奶，又看着灰月，“哥哥，能不能待会儿给我奶奶吃一个馒头啊。”
“你倒是懂事儿。”灰月捏了捏小阳的脸，带着他走到粥篷，“你在这儿等着，哥哥去给你盛粥拿馒头。”
小阳乖巧点点头。
等到灰月离开，他看了看旁边喂猫的列战，眼神一亮，“哥哥，这个猫猫好漂亮。”
列战闻言看了眼小阳，冷淡的说道，“它浑身是泥还漂亮。”
“书上说，猫猫眼睛透亮，没有泪痕，洗干净了一定很漂亮。”小阳虽乖巧，也不怕列战的冷淡。
“那你说的对。”列战抓了抓小白绒绒的小脚。
灰月拿着碗和俩个馒头走过来，“小孩儿挺精通事理的。”比那个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婆还精通事理。
小阳一笑，露出俩颗虎牙来，“谢谢哥哥。”说着，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馒头，嘴里还叼着一个馒头，朝着外头靠着某处衰衰坐着的奶奶走过去。
“主子，这孩子根正苗红的就这老太婆怎么教出来的。”
列战撩起眼皮凉凉的看他一眼。
灰月嘿嘿一笑，“我这就去干活，我这就去干活。对了，主子，那块儿帕子就晾在外头的木头上，太阳一出来，保准能干！”
“嗯。”列战沉沉发出一个鼻音来。
晚。
帐篷里。
小白静静的趴在列战给她铺陈的小床上。
列战亲自从外头端过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小白微微抬眼皮撩了一眼，心道列战果然干净，来这地方还不忘洗洗脚。
小白又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柔的抱起，小白又疑惑的睁开眼睛，这要干什么？
列战将她放到水盆中，小白明了，原来不是他洗脚，是他给她洗澡。
小白很受用的摊在水里，就像人一样靠着盆壁坐着，刹那间的温热舒适地流到它的四肢百骸，小白呼出一口气。
列战瞧这坐姿，听这一口舒适的长吁声，骨节分明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又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动作很轻柔的帮小白搓着毛。
毛上有很多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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