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gle？老鹰？老鹰的联邦？”
易小秋诧异地抬头。
“怪不得长了那么个黑不溜丢的翅膀。”
一直专注于桌上食物的小镜子突然娇声插嘴道，易小秋闻言不禁摇头失笑......
初见面的时候，小镜子还管那个左泽叫鸟人呢！
“哈！左泽那个翅膀可不是天生的，是靠技术手段移植到后背上的，不伦不类得很。”
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老布冯突然拍手笑道。
“技术手段？什么样的技术手段？也是咱们学院的产物？”
易小秋的语气中不自觉地便把自己划分到了学院学生的范畴之中。
老布冯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
’“确实是。鹰联邦的那些成立者本来就是文科会出产的科技怪。他们认为人类之所以受到自然的限制，是因为无法做到真正的海陆空三栖生活。
像发生了地震，海啸之类的自然灾害，如果能飞的话，人们的伤亡情况就会大大降低。
他们觉得把鸟类的基因序列移植到人的DNA上，人就能像鸟一样长出翅膀了，嘿，一群怪咖！”
没有理会老家伙充满童心的吐槽，易小秋皱着眉头开口询问道，
“虽然听上去有些异想天开，可终究还是让他们做成了呀，不是吗？那个左泽不就是长出来一副黑色的翅膀吗？”
“不算，我说了，他那个翅膀，只不过是个畸形的产物而已！”
老布冯摆手解释道，
“最开始那群科技怪的理想是好的，虽然有些想当然，但是学院向来学风开明，容许一切新奇的设想。
只不过最开始的那群怪咖直到死都没有成功实现他们的设想，等到了他们继任者手上，情况就完全变样了。”
说这话，老布冯用手帕擦了擦指尖的油渍，挥了挥手，一块宽大的屏幕便投放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
“你们看，这两个分别是人类白种人和鸟类鹰形目的DNA。”
老布冯指着投屏上两个完全不同的DNA序列，给易小秋兄妹解释道，
“那群老怪物原本的打算是通过改变和重组两种生物的DNA排列顺序，使翅膀的有无成为人类的性状。设想虽然奇怪，但是目的却还是单纯的。
可是最后集文科会和学典部之力，也没能实现他们的构想，最后那几个老家伙心力交瘁，就那么挂了。”
“......”
易小秋和小镜子同时无语。
明明是一群为了理想不惜献出生命的伟大科学家，到了老布冯嘴里，怎么听怎么像一帮在网吧包宿打副本开荒，还没过去就意外下机了的不良少年。
“那帮老家伙活着的时候教出过一个学生。嚯，那小子是可真算是个变态。但从悟性来讲，我开学院这么多年，能比他天才的屈指可数。
他认为，他老师们的理论是正确的，但是实现理论的途径出现了偏差。既然此路不通，那么就换一种形式，条条大路通罗马嘛。只要结论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肯定是实践手法。”
“换了一种形式？”
小镜子听故事听得兴高采烈，倒是易小秋听出了老布冯语气中的怪异之处，开口问道。
“嗯，转换一种形式。”
老布冯点了点头，原本轻佻戏谑的语气也不自觉严肃了不少，
“他认为，既然无法通过基因重组，从根本上改变DNA的排列顺序，那么想要实现组中的目的，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物理移植？”
既然从生物角度解决不了本质问题，那么就只能通过物理手法实现表象的追求。
“对，就是通过物理手段，人工移植一对翅膀到人的身上。”
老布冯轻晃指尖，墙壁上的投屏出现了一个人体影像和一对硕大的翅膀。
“不过，你们也知道，人类本身相互之间想要进行器官移植，还会出现一定的排异现象，更何况是跨物种之间的移植？
当时，学院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那个小子想要的结果，所以在出现了第一组伤亡数据之后，校常会便叫停了这项已经超出学院底线的实验。”
投屏上显示出了一组惨烈的伤亡数据。
“但是，当时的那个小子已经近乎于疯狂了。
在校常会叫停了试验之后，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暗中在几个拥趸的帮助下，于自己和同僚身上不断地重复试验。
后来甚至还唆使他们，在卡布勒斯偷偷捕猎了一批普通居民用以试验，造成了卡布勒斯和帝罗兰多的一阵剧烈恐慌。
最终，学院审判守卫团出手，逮捕了这一群已经丧心病狂了的变态。”
提起那一次恐慌，老布冯的语气中不仅带出了一阵唏嘘之意。
“结果呢？”
易小秋微微皱眉。从那个左泽长在背后的翅膀来看，那群变态的实验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结果就是，那个疯子在一群拥趸的帮助下，成功逃脱了守卫团的审判，叛逃出岛，最终在岛外完成了他们的实验！”
老布冯顿了一顿，挥手关掉了墙壁上的投屏，终于语气沉重地开口道。
“实验虽然完成了，付出的代价却是十分的惨重。据我所知，最终移植之后的成活率......不足十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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