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皇家学院内一间还算完整的会议室内。
年迈的院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凯尔和嘉娜，面容和善地说道，“两位坐吧。”
嘉娜和凯尔听到院长的话，便不拘谨地坐在了院长对面。
院长亲自从手中的魂导器中拿出名贵的茶叶，然后用茶几上的杯具泡沏茶。
现在左右已经被屏退了，只有院长和凯尔以及嘉娜在这里，当然外面有没有人凯尔一清二楚。
院长也知道凯尔一清二楚，但两人都没有揭穿。
有些事，是否被公开知道一点都不重要。
院长本身的实力也不弱，起码他有信心不让凯尔这个魂王偷袭到手。
所以有没有人对于凯尔和这位院长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谈什么。
凯尔很有耐心，并没有因为院长的泡茶动作而有丝毫不耐烦。
好歹前世凯尔也是个和张父一块玩过钓鱼的，钓鱼最忌就是耐心不足。
凯尔现在最多的便是时间，他也很有耐心。
嘉娜现在虽然对于寂静的氛围不解，但她很清楚，交给凯尔就行了。
凯尔是个很可靠的人，行事什么根本不用担忧。
终于茶叶在洁白的瓷器里面慢慢蔓延开，伸展着那蜷缩的叶身，慢慢染红了那壶清水。
“请！”院长将两杯茶推到凯尔和嘉娜面前。
“谢谢。”凯尔和嘉娜很有礼貌，将茶水微微1靠拢自己身前。
他们却没有贸然喝茶.....
不是因为怕有毒，而是因为....
烫。
院长放松身子，背靠上沙发，以一种舒适的姿态看着凯尔，然后慢慢开口，“小友今年看起来不大啊。”
“可能是在下脸长得嫩了点。”凯尔试图口胡。
如果他真的承认自己的年龄仅有十岁出头，一个十岁的魂王，还能和魂圣打得个来回，尽管是因为雪星不能随便移动无法发挥出全力。
但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了。
凯尔甚至想到了某些某点早期玄幻小说里某些反派看到主角的一句话，“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
“但阁下身边这位小姑娘.....”院长眼神古怪地看着嘉娜。
嘉娜现在看起来也像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但其实是个九岁的孩子。
难道凯尔敢说嘉娜年纪很大了吗？
凯尔当即就想掐着院长的脖子说，老紫是炼铜的不行啊？
但凯尔还是忍住了，炼铜这东西，不大好.....
“院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凯尔转移话题，“没有的话，我就要离开了。”
凯尔虽然来到这里也是有想法的，但凯尔懂得人的心理。
你表现得越热情，别人就越不在乎你。
果然，院长终于将话题摆正了，“小友且慢！”
“您请说。”凯尔回应。
“小友应该对那个怪物和那些怪物有所了解吧？”院长缓缓说道。
“院长为什么这么认为？”凯尔也不否认，呵呵笑道。
“因为你本可以不用那么拼命。”院长直接说道，“天斗学院的安危和你无关，你不是本校的老师或者学生，根本不用那么拼命的.....”
“甚至你可以不用去面对那个魂圣，在杀死那群明显实力远低于你的魂师后，你就可以撤退的.....你还是上了，而且没有任何道理。”
“除非那个人是傻子.....或者是你认识那个是什么，和他们有关、敌对或者是他们威胁到了你自己或你的朋友家人！”院长直直地盯着凯尔。
凯尔沉默了.....
确实，其实一开始他也大可以直接走掉的，也可以在杀死掉那群魂师后直接撤退。
毕竟他已经救了天斗学院的人，他也问心无愧了。
但他认出了那个怪物.....
不得不说，院长确实说到点上了。
凯尔释然地一笑，“老先生果真是独具慧眼。”
院长和蔼地笑道，“那小友能告诉老朽一些消息吗？比如那群人的来历。”
“我并不清楚他们是谁？”凯尔回了一句让院长有点失望，“但我知道那个怪物的来历.....所以我才拼命想打断仪式.....”
院长眼前一亮，继续问道，“还请小友细说。”
凯尔想了想，然后就适当地编造道，“院长，你知道‘虚空’吗？”
“虚空？”院长眉头紧皱，“你说的是什么，虚无的空间这一类吗？”
“并非如此....”凯尔继续说道，“虚空是个异度空间的存在，那是个最恐怖的空间，生活着各种恐怖的‘虚空兽’。”
“而刚才那些人意欲召唤出来的怪物，就是‘虚空兽’之一。”凯尔说道。
“虚空兽每一个都有可怕的力量，而且他们会吞噬掉自己眼前的所有生命。”
“也有些异类虚空兽，像刚才的虚空之眼，他们并非吞噬物质，他们想要的就是分解生物体的身体和灵魂，然后研究。”
“而且最恐怖的是，虚空的力量会侵蚀生物体甚至是非生物体的身体和意志！”凯尔眼里满是认真。
“这种侵蚀是什么意思？”院长不由得问道。
“就是将他们的外形和意志都往虚空生物那里异化！”凯尔严肃地说道。
“一旦进入虚空或者虚空的力量接触到，都会侵蚀生物体！”
凯尔的话令院长毛骨悚然，一种能让生物被侵蚀的力量。
“可能就像刚才那群魂师那样，虽然获得一些力量，但会不知不觉地想着让虚空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吞噬这个世界！”
想起刚才那三个不要命自爆掉的魂圣，院长不由得问道，“难道这种侵蚀连魂圣都能侵蚀？”
凯尔就将符文世界的例子魔改了一下，对院长说道，“曾经大陆上有过一群统治者封号斗罗级别的，但曾经有一场旷世大战中，一方势力主动召唤了虚空降临。”
“于是乎，封号斗罗们为了抵御虚空，付出了不少代价，甚至那群封号斗罗都受到了虚空的侵蚀。”
“最后，他们都被虚空侵蚀，成为堕落者，性情变得异常残暴，身体也异化得十分恐怖。”
“其中的最强一位九十九级的封号斗罗都不能幸免.....他们被称为....暗裔。”
“幸好有神灵降世驱赶杀死了他们。”
凯尔最后看着院长那惊愕的神情，郑重地道，“这就是虚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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