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一直听着他说，等谢晚寒停了下来后，她努力地往上够了够，手指摸上他的头，轻微抚了几下。
女孩细软发丝垂在肩膀上，沈清筠看着那人的后脑勺，说了句：“以后我护着你。”
少年略微扭头，脸颊碰到她的手指，眉头轻皱一下，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捉着揣在自己兜里。
“手这么冷？”
他口袋确实暖和，沈清筠两只手环住他的腰，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他背上了。
谢晚寒眸子低垂，黑色长睫遮住潋滟眸子，鼻尖逃过帽沿的遮盖，暴露在空气中，殷红昳丽的唇瓣轻微抿了起来。
他眉头略蹙，声音一如之前的散漫，表情却很认真：“我讨厌别人同情，我坦白只是因为……”他抬了抬眼皮，琥珀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筠，“我爱你。”
因为我足够爱你，所以我的一切污秽，都愿意摊在你面前。
他刚说完这句话，沈清筠脑内的系统就出声提醒：“恭喜宿主攻略任务完成啦！”
沈清筠盯着那双眸子入了神，连眼睛都忘了眨。
总觉得，这双眼睛熟悉得像刻在身体里一样。
她猛地回过神，想了下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义正言辞地辩驳：“我没同情你，你是我男朋友，我护着你是应该的。”
谢晚寒眼角带笑，他把帽子扣到女孩头上，帽子有些大，沈清筠半个头都被罩在里面。
少年的声音离得很近，就在她耳边，一呼一吸都清楚可闻。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谢晚寒声音喑哑，吐词全是气声：“小女朋友，我可以亲你吗？”
他真的像在等待回答一样定格在那个位置没动了。
沈清筠吞咽了一下口水，半个脑袋被帽子遮住，眼前一片黑，其它感官的感觉被刻意放大。
“可以。”小姑娘回答。
她承认，这一刻，她被蛊惑了。
听到“我爱你”的那一秒，心里似乎有一条藏匿了许久的渴望被扯了出来。
这渴望来历不明，莫名强烈，摄取了她所有意识。
得到允许的少年喉结滚动，轻微俯身，漂亮眸子愉悦地眯起，唇上的温度熟悉，像柔柔的春风一样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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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坐上了大巴车，被送往奥赛考试的场所。
谢晚寒毫不避讳，在大巴上就跟没骨头一样，脑袋靠在她肩膀，周围的一群四眼小同学手里人均捧着一本《高中数学必背公式》，争分夺秒地背着。
这俩倒好，一个靠着自己女朋友睡觉，一个把脑袋压在自己男朋友头上睡觉。
这俩谈恋爱简直跟别人不一样，手冷了也不揣自己口袋，鼓掌塞在对方口袋里，羡煞旁人。
沈清筠运气好，后来又发愤图强了大半年，竞赛选拔靠还算不错。
谢晚寒纯粹是脑子聪明，竞赛都能让他睡了半小时。
两人都拿到了一等奖，高考可以加分。
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还向谢晚寒抛了橄榄枝，结果他不干，非要陪自己女朋友参加高考。
2019年7月，骄阳正好，蝉声聒噪，夏风燥得撩人，那天高考揭榜，两张笑脸挤在一个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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