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罢了。”
那侍卫哦了一声,正要告退,清婉又说道:“对了,大人可识得,一个叫顾彦的侍卫,先前曾在青云殿竹辉堂当过差的。”
那侍卫想了想,说:“记得,宫变那会,他受了重伤,如今虽已养好病,却不宜再在御前伺候了,下官便把他调去了宣正门当差。”
清婉说:“顾侍卫曾与我出生入死,如今因旧伤无法再到御前当差,去了宣正门怕也是不得重用,大人既是他的上峰,那能否将他调到长公主府来?”
那侍卫说:“如果是要调进长公主府,下官还需请示许大人,方才能回复殿下。不过,区区一个侍卫,下官想刘大人应当会应允的。”
清婉浅笑着说:“那就劳烦大人了。”
五月初一这天,因平叛有功的几位大臣,都受到了升迁。
武安侯世子许柏枫官加四级,从京卫指挥使司经历升任为前军都督府经历;曹指挥使之子曹远,从京卫指挥使司知事升为了从五品镇抚......
军营官署内,文汐言坐在一旁看着世子许柏枫正满面春风的说要请同僚们到鸣翠楼吃酒,面上尽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她看了看手里的一纸调任书,再瞟一眼同僚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许柏枫看见文汐言坐着一动不动,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说:“去礼部也挺好的,我听说郭尚书为人最是质朴随和,过个七八年,说不定还能当上侍郎呢,到时候可别忘了哥几个。”
文汐言皱着眉,说:“做文官有什么好的,成天光一张嘴皮子吧啦吧啦的,真碰上什么危险,那腿都立不直了,还指望能靠嘴皮子建功立业?”
宫变当天,工部尚书文若虚在青云殿被当场吓得尿了裤子,事后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的事迹在短短几天内,便传遍了京中官署。只是令文汐言无语的是,老爹竟也未因此觉得羞耻,脸皮可谓是十分厚了。
许柏枫说:“哎,哪有人这么说自己老爹的。不说这些事了,好歹你也算升迁了,走,今儿带你们吃酒去,我请客。”
一群将士兴奋地簇拥着世子和文汐言往官署外走去。一群人去了鸣翠楼上了大鱼大肉,反正有世子爷请客,楼里的什么山珍海味就全都来了一遍,又上了几坛京中时兴的醉仙酒,待酒过三巡,已近辰末。
文汐言不敢喝醉,只礼节性的饮了几杯,便将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到了家中时,她慢悠悠地朝房间走去,想着调任书的事,脸颊已有些微红。
府里的人刚通报完大小姐回来了,文若虚便急匆匆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文汐言一眼,皱了皱眉,“又跟军营里的人去喝酒了?”
文汐言点了点头,说:“也没喝几杯。爹我先回去休息了。”
文若虚跟在她后头,絮絮叨叨的:“大夫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的伤刚好,不能沾酒,你怎么就不听呢?”
文汐言觉得他聒噪的很,说:“爹,女儿的伤都好了多长时间了,喝两杯没事的。再说了,今日是世子爷请客,女儿一杯不喝怎么说的过去呢。”
文若虚板起脸,说:“三十六日国丧刚过,就迫不急待饮酒作乐,世子也是不像话。”
文汐言说:“人家今日被提拔成了都督府经历,高兴嘛。”
文若虚说:“升迁又怎么了?不就是升了四级,你爹我当年连升五级的时候,都没他这么得意。”
文汐言踏入房间,转身就要关上槅扇,文若虚还在叨叨:“爹跟你讲,你去了礼部,别再和军营里的人舞刀弄棒的了,好好和上峰学学,什么叫起笔安天下,知道吗?”
文汐言听出他这话里不对,疑惑地:“您怎么知道女儿被调去礼部了?”
文若虚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解释道:“你爹我堂堂一个尚书,想知道这事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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