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荣年忍不住提醒：“曲总，经济中心可以转换，可以再建，但文化中心搬移就很难了。若真论条件去找一个试点，山美的条件独一无二。”
然而曲灿灿依旧沉默深思。
荣年还想再说，却被白五打断道：“曲总，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一个试点呢？我们的初衷是打造数字化管理的先进模式，既然两者都有优点，不如都选择了吧！”
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原本打算的就是找试点，并没有说数量，虽说两个比一个工作量要大，但是总归要做一份数据。
于是曲灿灿眼睛一亮，思路瞬间清晰：“对，这样吧，小五你做个申请，我亲自去提交给小沈总。”
“好！”白五望着手里的资料，心里感慨荣年不应该将情绪表现地太明显，因为最终拍板决定的是小沈总。
众所周知，戴芝芝是小沈总为了制约曲灿灿而亲自调的人，若是戴芝芝和小沈总没关系，有些牵强。如果戴芝芝是小沈总的眼线，那么她和曲灿灿势如水火，一定会朝曲灿灿不利的方向发展。
所以，无论是山美还是锦官路上的项目，最后说了算的人，不是曲灿灿。
在沈氏集团，能够站在高位的人，不止止是有智商，还要拥有审时度势和自保的能力。
会议结束后，荣年似乎有些不开心，曲灿灿偏着头，眸光深邃。
来到荣年身旁，曲灿灿主动讨好地笑道：“荣年，我请你吃串串，就在我们学校那里，老嬢嬢串串香。”
闻言，荣年神色才松动几分。
“老嬢嬢还在开吗？”
曲灿灿点点头，回道：“当然了，味道那么正宗，还便宜。”
闻言，荣年暗自惊讶，这年头门面能够开二十年，不容易。
见曲灿灿说便宜的时候，还有点小得意的模样，荣年不禁笑道：“你现在的身价，还说什么便宜不便宜。”
曲灿灿反击道：“我什么身价？我和你一样的身价。”
荣年“哦~”了声，又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便宜的身价。”
被荣年逗的无可奈何，曲灿灿只好道：“行，我身价高，你身价也高。”
荣年满意地点头，起身插兜，和曲灿灿并肩而行地走着。
两人再次来到学校附近处的老嬢嬢串串香，一闻见熟悉的香气，曲灿灿开心地弯起了眼睛。
还记得荣年生日，因为大家都在上课，所以荣年妈妈就在附近一家串串香请客。
就是这家老嬢嬢串串香。
自从吃一次，曲灿灿就忘不了那种麻辣鲜香的味道。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大致是如此。
荣年抽出一次性筷子递给对面的曲灿灿，抬眼扫视了四周，视线最终落在餐桌上的二维码上。
若是在以前，他们连这二维码是什么都不知道。
原先这家店的主人是位大娘，现在则是大娘的儿子。
荣年记得，当时他妈妈问过这家店的老板娘关于儿子的情况。那时老板娘的儿子还在读大学，没想到现在老板娘都有孙子了。
若是让他妈妈来，肯定要作为催婚的案例。
虽然没有记忆的味道好吃，但还好店面大致旧的风格没有变。
点了个红锅，曲灿灿欢喜地握着筷子等待。
“荣年，你知道吗，要是今天没有你，我可能还吃不到这家串串香。”
闻言，荣年眸光一闪，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着如果是和你一起吃饭的话，吃这家比较好。”曲灿灿不假思索地回道。
荣年扯了扯笑容，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吃。”曲灿灿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闻言，荣年目光一滞，她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喜欢吃？很多时候，人都是会变。
不过，至少他还没有变。
似乎也想到了荣年心里想的东西，曲灿灿忍不住吐槽：“荣年啊，你不知道我爸妈有多疯狂，自从我二十五岁以后，他们就天天想着给我相亲，生怕我嫁不出去。”
荣年一听，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我妈还说，女人二十五岁，男人二十八岁以后要是还没有结婚，别人会认为你有问题。他们会想，你到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是不是有什么…”
荣年吃着花生，忍不住开口：“有缺点。”
“对，有什么缺点。”曲灿灿十分愤慨，她二十五岁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对结婚是真的没有想法，但是曲妈一直给她找相亲对象，一直斥责她，所以她一怒之下，才决定搬出家。
现在，看多了别人成家立业，她竟然萌生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可是，哪那么容易，过了最好的年纪，结婚果然很难。
见曲灿灿沉思不说话，荣年不禁道：“我也快三十了，不也还没结婚？”
一听三十，曲灿灿头就疼了起来，但想到荣年竟然也单着，就觉得不可思议：“荣年，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也要等到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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