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愣了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季橙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有些腼腆的点点头：“嗯，谈过。”
季橙两眼放光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
唐若萱抿了下唇，缓缓道：“是在高中的时候。”
季橙有些惊讶：“我看若萱你的样子不像是会早恋的啊.......”
唐若萱笑了下：“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早恋。”
季橙没有说话，她听姜述说过唐若萱的初恋是陆许。这次找唐若萱出来也只是想要了解下她和陆许的事情。
那天姜述和她说：“橙橙，唐若萱和我哥哥曾经在一起过真的挺让人意外的。”
季橙抚摸着了下安全带：“可能她是真的喜欢陆许吧！”
姜述笑了下：“我一直很想和我哥和解，但他对我的误会真的太深了。”
季橙嘟了嘟嘴巴：“是啊，你哥那个性子......”
“他这些年都不怎么回俞峡，陆叔叔的公司他也不乐意管，他们偶尔见个面也总能吵起来。”
季橙顿了下，突然伸手过去按住姜述准备握上方向盘的右手：“阿述。”
姜述回过头：“嗯？”
季橙抿了下唇，似乎很难开口。
姜述朝她笑了笑：“橙橙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季橙犹豫道：“其实你哥哥和陆叔叔关系不好这件事，对你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啊......”
姜述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说？”
季橙低垂着头：“我知道对你来说你一直很想和你哥哥和好，但是他那个人......他不喜欢你，他觉得是你林阿姨破坏了他的家庭，他不会想要和你和好的。”
她把手缩了回去，目光看向窗外的停车场：“陆叔叔对他有愧疚，他也是陆家这辈唯一一个流着陆家血液的男人，他以后肯定要接管陆家的。可他不喜欢你，他上位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把你赶出公司，然后折磨你。这样，你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姜述安静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他现在和陆叔叔有矛盾，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僵，也会慢慢磨灭陆叔叔对他的最后一丝愧疚。而你这些年一直好好照顾着陆叔叔，陆叔叔念着你的好，万一把陆家给了你。你肯定不会再给陆许欺负了。”
季橙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阿述，你多为自己想一想。”
车子里的气氛一时很安静。
突然，姜述伸手握住季橙放在膝盖上的手：“橙橙。”
季橙回头和他对视，他盯着季橙的眼睛：“我知道陆许有多不喜欢我，也知道和好这个有多难。可是我不能看着他和陆叔叔的关系越来越差啊，陆家姓陆，它不姓姜，不会是我的。”
“那有什么？”季橙的眼泪纷纷涌出，“我们把它夺过来不就行了？陆许他明明有他外祖家的产业了，为什么他还要和你争？”
季橙勾住姜述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姜述，我不能让你一直被人看不起。”
“橙橙......”
后来，姜述开车把季橙送回家。季橙硬拉着他上去喝一杯，姜述无奈跟了上去。
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家里喝了很多，姜述先一步醉晕过去。
季橙上前想要把他扶到沙发上休息，在抱住姜述的那一刻，他的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她凑上前去听，她听见姜述说：“我不想输，橙橙我不想输......”
那一刻，季橙就下定决心了。等她把姜述扶到沙发上后，她坐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打电话。
“樊欣，你帮我打听打听若萱最近的工作。嗯，有些事情。好。再见，晚安。”
黑暗中，在季橙的背后，原本昏睡过去的姜述微微的勾了下唇角。
......
季橙眨了眨眼睛，问眼前的唐若萱：“你和你初恋怎么认识的？”
唐若萱愣了下，她的目光慢慢移到窗外：“我和他是在高二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我从学校回家，他在路上打篮球，偏巧就打到了我。他的态度很不好，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嚣张跋扈。”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们那届的风云人物，他其实算是半个校草吧！好多女孩子喜欢他。他的脾气真的不好，不过有段时间突然就改了，对我很温柔很好。我有低血糖，他就给我送了一大袋糖果，自己的兜里也揣着两颗，为了以防万一。”
“后来我知道他对我这么好的原因起源于他和同学的一场赌约。知道这件事后我就开始不断地自己灌输绝对不能喜欢他的想法，也很想远离他。”
“有次去看他们打篮球，他为了救差点被篮球打到的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膝盖上磨了一大片血。我给他上药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了赌约的事情。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大大方方承认了。”
唐若萱对着季橙笑了下：“听到这是不是觉得按照正常的走向我们俩应该要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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