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季杰微笑着来到跟前，将一本厚厚的合作计划递了过来，“这是我们投资部初拟的合作计划，您看……”
周公子看看他，又看看那本计划书，最后突然问道，“季助理，我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最近坊间传闻霍家三公子因为看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酒店里大闹订婚宴，得罪了顾家人不说，还把霍夫人都气到生病住院。
该不会……
刚才那个叫小薇的，就是那个女人吧？
要不要这么巧？
季杰继续微笑，“周公子多虑了。”
周公子：“……”
*
*
白如薇跑出会所，终于追上了正在路边打车的霍折析。
“折析，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霍折析猛地把她的手甩开，“为了钱，你一定要在这种地方工作是不是？你就这么贱吗？”
“你说我贱？”白如薇攥紧双手，委屈的不行，“折析，我在这里工作还不是因为你吗？要不是你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把我的工作辞了，我至于要在这里陪客人喝酒吗？”
“你还怪我？”霍折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折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做服务生的，答应陪喝酒就是为了多赚点小费，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个周公子说喝一杯酒给一万块，还债日期马上到了，我现在手里真的拿不出那笔钱……”
“所以你就陪他喝酒，还让他摸你？”霍折析猛地打断。
“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眼睛没瞎，耳朵也没有聋！”霍折析脖颈的青筋暴起，“我特么的为了你，和我爸妈都闹掰了，家里好好的大少爷不做，跑来外面跟你同居。你倒好，每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你居然都在这种地方陪别的男人喝酒作乐，你特么的就不嫌脏吗？”
“脏？”白如薇红着眼睛，“那总比穷好吧？”
“你就这么耐不住穷吗？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只要我们继续坚持，让爸妈看到我们的决心，迟早有一天……”
“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白如薇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爸妈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你了，电话不打，人也不见，上次你打人进了警察局，他们也见死不救，还让我们欠了一大笔的钱……我已经死心了，折析，你爸妈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在外面做这种事吗？”霍折析只觉得可笑，“为了能和你继续在一起，我现在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每天必须好好去公司上班，我连以前的朋友都联系不上了，可是你呢？我上次是不是就说过，不准再在会所这种地方工作！你还嫌上一次闹出的事情不够丢人是吧？”
白如薇突然笑了，“原来你觉得上一次，是我让你丢人了？”
“难道不是吗？”霍折析提起那件事就火大，“上次你让我在大哥，和明家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今天又让我在公司客户的面前丢脸！艹特么的，你就非要打我的脸是不是？我霍折析的女朋友居然是在会所里陪男人喝酒！还每天晚上角色模仿，穿的这么骚包！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恨不得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是不是？你就非要我丢人是不是？”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所谓霍家三公子的面子？”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白如薇近乎绝望的问他，“可是我又哪里做错了？我不过就是想要多赚一点钱，想要过得好一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我都是靠自己努力赚来的钱……”
“靠自己努力？你特么的靠的是你的身体！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今天可以陪男人喝酒，明天你就能陪男人去做，今晚要不是我撞到了，你是不是陪周公子喝完酒后就直接跟着他去酒店了……”
“啪”的一声，霍折析的话停止了。
白如薇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短暂沉默过后，霍折析嗤笑一声，缓缓将脸转了回来。
白皙俊秀的脸颊微微泛起红痕，他用舌尖抵着那一边的腮颚，脸上的笑容嘲讽又颓废，“好，刚才在会所里我打了你一巴掌，现在你还我一巴掌，我们就扯平了。”
白如薇张了张口，“对不起，折析，我只是……”
“分手吧！”
这话一出，白如薇的脸色彻底僵住。
她看着霍折析，不知怎的，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他抬手拦车，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
等霍折析坐上车后，白如薇才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冲过去，伸手就想拉车门，“折析，你先别走，折析……啊！”
车门猛地被关上了。
白如薇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被车门夹出了一条红痕，疼的不行。
再抬起头，那辆出租车已经开了出去，很快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白如薇站在那里，握着受伤的那一只手，表情一阵阵的怔愣和失神。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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