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外出都是有人盯着的。”
“组织的成员有这么多，可以盯住这么多人？”
“没有，他们一个人负责几个而已，主要还是我们手上有戴着追踪器，金属很牢固，我们都脱不下来，我有次找了钳子想剪开，结果被发现了，被打掉了两颗牙。”他还伸手扒开嘴给林曦看。
“那为什么你有机会逃脱。”
“因为这个追踪器有一个缺点，它需要充电，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晚上取下来给我们充电，我就是趁这个时候逃跑的。”
“那你们平时外出传销的时候是怎么安排的。”
“会有人盯着我们，然后分配到各个地方，都分散开的。”
“你们有什么交通工具吗？”
“有，是一辆小货车。”
“知道车牌吗？”
“我有点记不清了，就记得后面是333。”
“所以组织的成员统共有几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一共有五个人，但是其中一个基本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但是也是他在给其他四个人下命令。”
“没见过他？”
“对，他一直只在一个房间里，不出来，我只见过他一个背影，高高瘦瘦的。”
林曦用手机录音下来。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求，最好请你保持通讯通畅。”
从报案人家里离开之后，林曦拿出包烟分给大家。
“我们今天直接赶去S市还是，明天再去。”丛政问。
林曦吐出一口烟道：“今天先留在H市吧，明天能有点精神去S市，我还要点时间整理下今天调查到的东西。”
四个人找了个普通旅店，林曦跟高隽一间，他连上wifi之后把手机里的东西都发给了杨佩漫，顺便还在工作群里安排了点工作。
就一个晚饭的时间，杨佩漫就把东西给他发来了，然后林曦直接发给了跟他一起吃饭的几位。
林曦在工作群里发了句：今天手头工作完成之后就可以下班了，明天我们留出时间好好办案。
在办公室眼睛都快充血的苏小蒲真是要感动哭了，他的工作向来是要在电脑上完成，每次都用眼疲劳，林队果然是亲生队长。
林曦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把明天要做的事都列出来，在工作上他喜欢有条有理的计划。
他一只手叠在脑后，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一些事情，手指不受控制地就发了一条消息。
林曦：你在干嘛呢？
发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就开始纠结要不要撤回，但是撤回的话对方也会看到撤回通知。
就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就当做自己手滑，厚脸皮一回，对方的头像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林曦点开这条未读消息，显示：刚到家，在给小短铲屎呢。
他赶紧回复：今天下班这么晚？
卫尘婉：跟同事出去吃饭了。
林曦突然愣住，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呀，唠家常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要是重新开一个话题也很奇怪啊，高隽有女朋友，问问高隽？这不太好吧。难道要问他爸？林曦一阵恶寒，打消了这个念头。
问高隽可能更靠谱一点。
林曦还没向高隽把话说出口，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卫尘婉：听说你出差了？
林曦：你怎么知道？
卫尘婉：今天你弟弟来上课，跟我说的。
林曦无奈地笑笑，他也该知道，窦逸飞这家伙怎么可能管得住嘴。
林曦：有个跨省的案子要办。
卫尘婉：要去多久？
林曦：我这两天就去调查一些事情，可能明后天就回来了。
他看着手机，对面沉默了一阵，又鬼使神差地发了条消息。
林曦：没有别的想说的？
卫尘婉给小短铲了屎，把干湿垃圾袋都装好，扎起来，又倒上了新的猫砂，刚准备去丢垃圾，就看到手机上林曦说的那句话。
卫尘婉站在那里看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但是她知道林曦是刑警，这次又是跨省办案，可能是什么大案子。
卫尘婉：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曦看到这条回复，躺在床上偷偷地笑，一不小心还笑出了声。
高隽在一边莫名其妙，林队这是怎么了？看什么东西呢笑成这样。
林曦：我这次就是去调查一些情况，没有危险。
林曦笑归笑，还是赶紧平复了心情，终止了这个充满粉红色泡泡的话题。
林曦：我想起来我还欠了你顿火锅，等我回来就请你吃。
卫尘婉：不着急，你的事比较重要。
对话结束之后，林曦还在看着手机，翻到前面卫尘婉对他关心的那句话，又想笑了。
高隽实在忍不住发问：“林曦，你在笑什么？我从刚开始看你的表情就感觉有点不对。”
“有吗？”林曦假装正经。
“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高隽小声问，“林曦，你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没有，又是那群小子跟你瞎说的？”
“不是，主要是你刚才的表情太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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