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摇摇头：“复习上并没有太大的压力，就是偶尔会感觉迷茫，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大概都有顾相思的这种迷茫，毕业后是工作还是考研，而选择了考研后，还要考虑将来的就业问题，总体来说，考研不一样是最好的出路，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钟意偶尔也有顾相思这样的感觉，不过也笑对生活：“没关系啊，不都说青春是用来迷茫的吗？”
顾相思也跟着憨憨一笑，眼睛里星光熠熠：“有道理啊！”
顾相思毫无疑问是美的，只是这个样子的顾相思，和她平时的高冷女神形象有些出入，钟意不可避免的被她微醺的样子逗笑，随后指了指墙面：“你回头照照镜子，现在的样子啊，就像个丑八怪。”
顾相思转头朝墙面的镜子看过去，镜子中的女孩长发十分凌乱，衣裙上也满是褶皱，就连精心画好的妆容，也花了一大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来钟意说她现在像个丑八怪已经算很给她面子了。
顾相思挥了挥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怕什么，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
钟意在她又一次举起酒瓶后，利落的夺了过来：“你当厉星城是吃素的？”
钟意不提还好，她这么一提，她倒真有点想他了：“其实我很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却又不想那么快答应他做我男朋友，所以，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很纠结。”
“为什么？”
顾相思可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她如果真的喜欢上了，绝不会犹豫来犹豫去。
顾相思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旋转，脑袋也晕得厉害：“他的情史那么丰富，我要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再说，勾勾手指头就能得到的女人，他肯定就不珍惜了。”
钟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傻瓜。”
顾相思也觉得自己很傻：“意意，我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对不对？”
钟意伸手环抱住她瘦削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样的安慰，给了顾相思太多力量，好像心里的伤痛都跟着减掉了一大半：“意意，我知道我不够好。”
钟意的小手很有节奏的拍着她的后背：“没有人会是完美的，你已经够好了。”
虽然钟意再三的劝阻顾相思不要多喝，可三四瓶酒下肚后，顾相思还是醉了。
醉酒后的顾相思很安静，没有手舞足蹈，也没有借着酒精痛哭流涕，看着一点都不像醉了，更像是在发呆。
可钟意却知道，她在强撑。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两点了，钟意实在不放心外婆一个人在医院守着，便起身说道：“相思，我去结账，你在包房里乖乖等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顾相思没回应，只是动了动，下一秒，整个人就蜷缩成了一团。
宽大的沙发衬得她小小的一只，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无助又可怜，让人不忍心丢下她。
钟意的内心焦急不已，没再等她的反应，就走出包房去结账了。
钟意刚走出去，顾相思放在身侧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过了很久才感觉到身侧的颠簸感，她偏头看过去，原来是自己手机震动造成的。
她伸手捞过来，看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的，便没再犹豫，直接滑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钟，就传来了男人低音炮似的好听声音：“知夏说你今晚没回寝室。”
顾相思嗯了一声，也没说自己在哪。
厉星城加班到深夜一点回到家，本想直接洗洗睡觉，却发现妹妹王者荣耀还在线上，于是打开微信，状似随意地问了她一句：“她睡了没”。
大概三分钟后，妹妹回了他一句：“她今晚没回宿舍。”
厉星城知道她和她父亲还没有和解，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如果不回寝室的话，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打这通电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她不仅接了，声音还很清醒，像是呆在很空旷的地方，这就让他更肯定了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的猜测。
厉星城皱了皱眉：“你的声音不太对，在外面呢？”
顾相思伸手搂了一下头发：“嗯，在天上人间喝酒呢。”
厉星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英式挂钟：“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还在喝呢？和谁啊？”
顾相思觉得蜷缩这个姿势太累，索性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结束了，意意已经去结账了。”
一开始的时候，厉星城并没有察觉出她醉酒的迹象，直到她问了他一个问题：“厉星城，我长得好看吗？”
厉星城揉了揉有些犯疼的眉心，实话实说道：“好看。”
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于是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厉星城……”
厉星城嗯了一声，就拿起车钥匙，往楼下走去。
“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不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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