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他们，她也不会拒绝这份离婚协议。
将冯芸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收好，等她冷静下来，姜茗就跟她说起了搬家的事。
“我和房东已经沟通好了，合同也签了，这几天您先慢慢开始收拾东西，带您觉得贵重的或者必须的就好，其他的该不要的就不要了，这房子我们之后也卖掉，不回来了。”
哭过一场之后，冯芸的情绪倒是通畅许多，听着姜茗的话皱了下眉，“这不好吧？你只是租了房子，我们还要为了这个把现在的房子卖掉？”
姜茗有点无奈，“妈，我马上就高三了，高考肯定是会考去京城的，我们就先租一年房，以后咱们一块去京城住，京城医疗条件完备，睿睿恢复的几率会更高。”
姜茗确实足够了解冯芸，每句话都压在她心尖上。
冯芸看了一眼安静听她们说话的姜睿，眼神渐渐坚定，“行，妈听你的。”
小茗现在越来越有主见，也比以前更厉害了，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听她的话。
她也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之后母女俩开始罗列要收拾的东西，姜茗因为还要上学，时间不多，基本都要冯芸来操办。
按照姜茗原本的意思，除了必要的和一些私人的或是有价值的东西，其他的都可以不带，因为新家的一切她都要买新的，不过冯芸显然不这么想，到底是勤俭惯了，很多物件都舍不得扔，姜茗拗不过她，就先点了头，心里想着回头房子布置好了还得先带她妈去一趟。
晚饭后姜茗回房间，姜睿又像小尾巴一样跟了进来，安静地跟233坐到一起，姜茗则是直接拿出手机，开始画室内设计图。
233刚刚吃了一个猫罐头，懒洋洋地瘫在床上，微眯着大眼舔爪子。
小肚子涨得像吹起了气球。
姜茗瞥了它一眼，“你最好悠着点。”
她带它回来才几天，胖两圈了。
小橘猫耳朵动了动，翻了个身，“没事爸爸，我觉得这个食量挺对得起我这个颜色的。”
“……”
姜睿转头看了眼床上打滚的一团，手指几不可见地蜷了蜷。
因为明天是周一，冯芸就没让姜睿在姜茗房间呆多久，姜茗则早早洗澡上床开始打坐。
今天是记忆梳理的第三天，姜茗明显感觉刚回来时的混沌感弱了不少，第二天早上出门时精神更好了许多。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正遇上陆婷婷，酷炫拉风的机车在姜茗停在姜茗身侧，“妞，约个饭不？”
姜茗挎着包挑了下眉，“你请？”
“笑话，你婷哥在还能让你出钱？”陆婷婷眉眼飞扬恣意，将头盔递给她，“上来！”
姜茗带好头盔上车，重型机车立刻呼啸出去，带起一层尘土。
机车是不能从前门走的，从前门的早餐店里买好早饭，又从后门绕了过去。
姜茗拎着两人的早饭看陆婷婷停车，“特意早十几分钟去前门，就是为了买那家店的煎饼？”
“那家的好吃。”陆婷婷从她手中接过煎饼，毫不在意周围同学怪异的眼神，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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