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媚不可置信地，看着曾经最讨厌席祖儿的张斌，当众给席祖儿下跪认错不说，居然还真的带来了马桶，要履行赌约。
“张斌，你疯了吗？”她语气颤抖。
张斌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方老师，我这个现成的例子在这里，我劝你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教书育人的本心，不要狂妄自大，不把学生当人看。这粪虽然很脏，但比有些人的嘴巴是干净多了。”
说着，他掀开了桶盖。
顿时一股浓郁的味道冒了出来，众人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白黄相间。
就在张斌义无反顾要兑现承诺的时候。
一直淡淡而立的席祖儿，缓缓掀唇：“你的悔过之心，祖宗知道了。你既然在医院已经吃过了，不必再吃。”
张斌一愣：“啊？我还没吃过呢。”
席祖儿略一勾唇，眼底笑意若微风拂面：“夜明砂，望月砂，蚕砂，白丁香，人中黄，这五味药，医院不是开给你吃了？”
张斌呆了呆，翻出出院的药方，还真是。
他这几天除了西医手术，还配合中医治疗，在医院里吃的中药里的确有这几味药，而且出院还要吃半年呢。
可是……
他当初打赌要吃的是X。
不是中药啊。
席祖儿淡笑不语。
还是旁边老实巴交的魏洋，勤学好问地百度了一下，忍不住惊讶地念出了声：
“夜明砂，蝙蝠的粪便；望月砂，野兔的粪便；蚕砂，蚕的粪便；白丁香，麻雀的粪便……至于人中黄……”
众人：“停！”
“别说了，我们知道了，是人的那啥。”
怪不得席祖儿说不用张斌吃了。
狠毒的席祖儿果然没有放过张斌！
谁知。
魏洋认真摇头：“并不是。人中黄是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的粪坑中浸渍一定时间后的制成品。隔着竹筒呢，没沾到人的粪。”
魏洋不由偷偷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席祖儿。
席小姐可真是慈悲。
众人：“……”
席祖儿怎么知道这么多冷僻古怪的中药名！
张斌和老婆怔愣之后，忍不住双双抱在一起。
“祖儿同学对我们实在是……有再造之恩！”
敲醒了他，又用这么温和的方式小惩大诫，简直就是女菩萨。
旁边的方语媚，则越看越气。
“张斌你得了一场病而已，脑子傻掉了？她害得你吃各种粪，你还对她感恩？怪不得你只配当东海班这种垃圾班的班主任！你垃圾，你全班都垃圾！但别想把我智商也拉下水……啊！”
她正肆无忌惮地谩骂着。
猛然间。
张斌脚边的马桶，朝她的方向倾倒！
一整桶浓郁的白黄相间之物，汹涌澎湃地飞溅出来，直扑向方语媚全身。
这神转折，让所有人意想不到！
然而这还没有完。
明明已经倒下的水桶，莫名地飞过一只乌鸦在桶身扑棱了几下，那水桶居然在地面弹起来，像是乒乓球一样弹来弹去，把里面剩下的玩意，继续往外飞溅个不停。
说来也奇怪，跟长了眼睛似的，全都不偏不倚，冲着方语媚的方向。
方语媚忍不住尖叫连连：“啊啊啊啊！”
她想抓着身边的学生阻挡，可大家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有席如珠离她最近，悲催地被她抓着挡了一挡，也跟着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其他学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远远的提醒：“方老师，珠珠，你们别、别喊了……”
再喊，X就都溅到你们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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